在荒芜的平地之上,群山匪帮如同一群野狼,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们胯下的坐骑,呼啸着掠过一片片荒芜的草地,溅起一片片尘土。
这是那群无名的山匪,在这茫茫山野中,他们如同流浪的幽灵,游荡在每一个角落。
“大哥,此处有马车的痕迹,这痕迹....”
一道声音响起,其中一人走上前查看地上的痕迹,这痕迹比平时的马车还要重一些,周围还有一些深浅不一的痕迹,看样子像是有人在这里驻足过的样子。
别唤作大哥的显然是这群山匪的头,他悄然无声地四处张望,目光尖锐地如同饥饿的狼群,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猎物。
那是一种本能的警惕,他们试图从这些痕迹中,解读出那隐藏的信息——那是一辆什么车?那些人去了哪里?为什么这里只有车轱辘的痕迹?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带着一股奇异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了泥土、青草、和铁锈的味道。那是一种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闻到的味道,一种属于这个地方的独特气息。
山匪们沉浸在这股味道中,仿佛它正在唤醒他们的某种记忆。
“大哥,这!”
又有人有了新的发现。
那是姜宛清和姜大丫刚刚堆起的坟墓,周边甚至连墓碑都没有。
土匪大哥用手沾染了旁边的泥土,在鼻子啊下闻了闻,又弹走些用舌头舔了舔。
“刚死。”
得出结论的大哥环视一圈,周围的人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只是在一些枯萎的树脚发现了一些食物残渣。
“大哥,这车上肯定有吃的,我们加把劲追上去,把东西都抢过来。”刚刚发现车轱辘痕迹的男人提议到。
遇到灾害,原本的老巢一昔崩塌,兄弟死伤无数,隔了许久才有十几个兄弟活着。
只是这路上能抢的富商没有,身上带的已经吃完,现在看到马车,一群人各怀心思。
就算是老大不愿打劫平民百姓,可兄弟们还要活啊。
山匪大哥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是心中的信念又和解不了。
“大哥!你看后面几个兄弟,都没有力气了,再不找些吃的,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再说,你一直坚持不打劫村里人,我们也都做到了,就算是我们做到了不伤害那些村民,他们又怎么对待我们的?”
刚刚说话的男人见大哥不说话,使了使眼色给旁边的人,这人似乎地位比他高一些,说起话来也稳重许多。
确实,山匪两个字在任何人看来就是‘坏’的存在,无论你做的事情有多正义,只要被定义了,人们见着照样喊打。
明明从未伤害过的人,却把这些人逼上深山,村里容不得他们的存在。
山匪头头看着冒尖的土堆。若有所思,他这是在给自己坐思想斗争。
身后的一些兄弟是从土堆里救回来的,他对他们不能不管不顾,他们身上的伤口只是做了最简单的包扎,伤口还是发炎发脓了,近几日还高烧不退,咳嗽不止,这样下去确实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一路上也不是没遇过逃难的村民,只是他一直下不去手。
只是现在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这样了,几天时间大家死的死、伤的伤,病的病,这样下去整个寨子的兄弟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