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之下的群臣们,最后停留在了站在人群中的户部侍郎身上。他用严厉的语气问道:“户部侍郎,寡人问你,你是否按照规定按时拨付了足够的款项用于加强西城的修筑?”
被点到名的户部侍郎心中一紧,但还是迅速整理好情绪,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禀大王,微臣确实按时足额地拨发了款项,丝毫不敢有半点懈怠。每一笔拨款的去向以及领取人的姓名都详细记录在册,并经过严格的签字画押程序,绝无任何疏漏之处。请大王明察!”
“那又是何人负责采买的,还不快站出来!”大王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下方的众位朝臣。他的声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聋,整个朝堂都被这股威严所笼罩。
就在这时,在朝堂末尾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官员浑身颤抖着,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显得十分艰难,似乎每一步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走到御前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声音也带着一丝恐惧:“启禀大王,是微臣和尚书大人负责采买之事啊!”
大王闻言,眉头紧皱,目光锐利地扫向那位官员,冷冷地问道:“那尚书大人何在?”
话音刚落,另一位官员赶忙站出来,恭恭敬敬地答道:“启禀大王,今日尚书大人告假,说是不慎受了些许寒气,身体不适,故而未能前来上朝。”
大王听后,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是吗?那他可病得可还真是时候。”
随后,他将视线重新移回到刚刚颤颤巍巍出来的官员身上,语气严厉地问道:“太史令,所有的采买事宜皆是你与尚书大人一同操办的吗?”
此刻的太史令早已吓得面色苍白,额头上更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不过是一个区区从五品下的小官而已,而尚书大人却是位高权重、手握大权的正二品高官。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尚书大人的官位可比他高出了好几个等级。面对如此悬殊的地位差距。
自然是尚书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只见他恭恭敬敬地回应道:“回大王,确实如此。这几年的采购事宜,微臣全程陪同尚书大人一同操办,并且所有相关票据一应俱全!”
然而,实际上,他不过是充当了一个陪衬的角色罢了。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尚书大人亲自与人交涉、商讨材料以及价格等细节问题。有时候,他甚至根本没有在场参与其中,只在门外守候,但此刻他又怎敢将真实情况如实禀报给大王呢?
大王听闻后,继续追问道:“那么,这些石料和木料究竟是从何处购置而来的?”
太史令连忙答道:“启禀大王,乃是与唐朝的一名商人达成交易所得。此人名唤李轩,乃是我们与唐朝边境一带的商贾。石料和木料均先由他派人送至边境,而后再交由我方人员接手,转运至西城!”
大王听后,眉头微皱,疑惑不解地再次发问:“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让他们直接将货物运输至西城呢?这样岂不是更为省事便捷?”
太史令面色凝重地向大王禀报:“启禀大王,据那李轩所言,他们唐朝之人将货物运送至西城而后折返,存在诸多弊端。其一,此举严重耗费了开采所需之时间;其二,其人力成本相较我楼兰更为高昂;其三,欲进入楼兰国境,需办理各类繁杂的通关文书,不仅手续繁琐,且更令人担忧者,恐有心怀叵测之人趁机混入我国,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