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月理所应当地回答：“用来做月饼啊。”

孟玉英：“……”

在厨房落满灰尘的角落里，余春月拉过来一个烤炉：“大嫂不常做饭，也没做过月饼，所以不知道烤炉很正常。”

孟玉英赶紧借坡下驴：“就是没干过，所以不知道，这怎么用啊？”

她打量着烤炉，这东西很像农村的蜂窝煤炉子，但要大很多，”，把门打开，里面有两个铁架，东西就放在铁架上烤。

“这烤炉设计得不错。”孟玉英感叹这个时代手工艺人的厉害。

余春月好奇地问：“大嫂突然问烤炉，是想做什么吗？”

孟玉英试探着问：“你听过小面包吗？”

余春月满脸陌生：“没有，这是什么东西？”

孟玉英解释：“我是听一个外族人说的，他说他们家乡有一种非常好吃的小食，小食的名字就叫小面包，还跟我说了一下做法，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余春月犹豫：“外族家乡的事物，大嫂，这会不会太为难自己了？”

孟玉英打气：“为难也要尝试，我们的饭馆儿开起来，不卖点儿好吃又新鲜的东西怎么吸引客人呢？”

“也是。”余春月道，“大嫂，你说怎么做，我跟你一起研究。”

孟玉英拍拍余春月的肩膀：“有你帮忙，如虎添翼。”

“嗯。”余春月受到鼓舞，不由挺了挺胸膛。

两人说着话，孙老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玉英，你娘他们来了。”

孟玉英连忙从厨房出去，挨个儿打招呼。

孟老太拉着孟玉英的手问：“你让我们一家人都来，要跟我们说什么重要的事吗？”

孟玉英让孟老太坐：“当然是说重要的事，不过现在不说，等吃了午饭再说。”

孟老太当即让三个媳妇去厨房帮忙，三个媳妇也听话，都去了厨房。

孟家三个女儿，孟颜，孟如，孟玉，其中孟颜成亲了，没有来，只有孟如和孟玉来了。

孟如左顾右盼，然后问孟玉英：“姑姑，娇娇呢？”

“娇娇上学去了，要下午才回来。”孟玉英说到这里，心里一动，“你们想不想去上学，姑姑可以给你们出学费。”

孟老太连忙把孟玉英拉过来：“家里还要还债，哪有钱给他们读书？”

孟玉英：“娘，钱我这里有，但孩子的前途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大丫都去绣坊学刺绣去了，我这两个侄女这么乖，也该去学学。”

孟老太看了看两个孙女：“你们想读书？还是想去绣坊？”

孟如脑子清醒道：“我们去读书也考不了功名，不如去学手艺，这样可以养活自己。”

孟老太点点头，对孟玉英道：“玉英，你要有钱就借一借吧，等她们学好了手艺可以赚钱了，就还你。”

孟玉英：“不用还，一点儿学费而已。”

孟老太非常坚定：“亲兄弟明算账，说是借那就要还。”

孟玉英妥协：“那借吧，随便你们什么时候还。”这些都是小事，孩子的前途是大事。

孟玉英看孟家五个小子：“你们想不想去上学？”

孟二郎十七岁了，看了看孟老太，勇敢地说了出来：“我也想去学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