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老天爷给的福报,捡到个傻儿子,又有本事又会护着自已。
谁想到这才多久,傻儿子就不傻了,还带别人到家里来。
阮寡妇极力的想挽留,可是她也知道,大概率是不行的。
自已这傻儿子似乎有些来头,来的那个老头跟少年,都是恭恭敬敬的。
她还偷听到老头喊自已的傻儿子为主家,似乎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
莫川看着阮寡妇抹泪,强自忍住心里的想法。
他心里想的是,似乎当个傻子平平安安的活几十年也不错。
可是不行,脑袋里新出的记忆有太多需要他去解开的地方,不解开便总觉得心里慌张,无法踏实。
不过阮寡妇最想要的,不就是能有人护着他,给她养老送终,那自已给她便是。
至于哑巴媳妇,莫川也知道她什么想法。
哑巴媳妇瘦小,还不会说话,傻子莫川不仅要她,还有本事。
除了是个傻子,莫川实在没有什么缺点,干活比那些不傻的强多了。
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加上阮寡妇对她不错,自然不想离开。
眼看着阮寡妇又要落泪,莫川开口道:“梦儿是得了失语症,且能治好。”
“至于阿娘心中所想,我也看的明白。”
哑巴媳妇闻言,眼里有兴奋,急忙摇晃莫川的手臂。
阮寡妇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下去。
这儿子是留不住的,不过这一个月的亲情是真的。
急忙抹干眼泪,让莫川赶紧给哑巴媳妇瞧病,自已则回屋子里,给莫川收拾东西。
莫川让哑巴媳妇先吃饭,一起坐在桌边,吃着白粥配野菜。
吃的差不多了,阮寡妇从屋里出来,裹了一个包袱,装的干粮和一些麻布衣服。
她手里还拿了一件,那衣服青线在胸前勾勒出花鸟图案,用金线封边,看着就不凡。
却是那摆仙教护法的衣怪。
“这衣服是当时捡到你的时候脱下来的,主要是看着料子不错,我生怕别人起歹意,便藏了起来。”
阮寡妇亲自为莫川穿上,莫川拿走包袱,随即迷晕了两人。
莫川对于这两人的情感,是真真切切的。
对他来说这一个月好比黄粱一梦,格外美好。
给阮寡妇留了好大一笔财富,藏在她的床底,出门之后便行夜郎君法,呼邪唤祟。
可以说,只要阮寡妇出门,必有邪祟精怪偷偷护送。
阮寡妇自已都发现,自已好像运道变好了,那些打自已主意的男人也不敢惹她了。
却不知道,表面的一个寡妇,背地里藏满了妖魔。
谁要是敢对阮寡妇出手,那定然是铺天盖地的报复。
哑巴媳妇一觉醒来能说话了,高兴的不得了。
她梦到莫川给她治病,还告诫她,近来几个月都不要跟外人说话。
哑巴媳妇也明白过来不是梦,真就几个人不曾开口一句,跟阮寡妇都不说话。
两人都瞒着镇上其他人,不说傻子走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