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暗河,神秘莫测,常给人一种不可捉摸的神秘感。
它独自在寂静的地底世界暗潮涌动,默默地流淌了几千年。
在黑暗的洞穴里像是这片土地见证者,在孤寂岁月中奏响生命的强音。
山洞有一二十米高,河面有两三亩宽阔,上游湍急的流水流入这片宽阔的水面就平静下来。
山洞别有洞天,感觉是仙人洞府一般。
河面的正前方的山壁上雕刻了一副巨人像,跟祭台上那座人像一模一样。
巨人像站立在崖壁之上,只是雕刻的凹槽里丢涂上了火红的朱砂,让本来很神圣的画像显得狰狞又邪恶,很像是某种邪神。
李相夷他们三人都把这幅人像牢牢记在脑子里,准备出去了再查这幅人像到底上什么意思。
暗河的岸边有一座码头,码头上有整整一排的木头柱子,应该是专门用来拴竹排的。
木头桩子上还拴着两个竹排,李相夷解开绳子,打算顺着暗河去看看。
竹排划了七八公里后便出了地下暗河,眼前突然又豁然开阔起来,两侧谷峰耸立,峰型酷似刀剑。
河流被一座座山谷包围着,总也走不出这片河流。
他们又转过几个弯再次进入溶洞,四周是一片漆黑,要不是随身带着夜明珠,又要在黑夜中摸索前行了。
此刻夏墨突然想起王安石的那篇《游褒禅山记》。
“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果不其然,竹排行至一半路程时,头顶上方突然一亮,一座仙人桥从天而降,亭亭玉立,突兀眼前。
抬头仰望天空,仅能看到桥边的两个天然圆孔,它好似一双眼睛,还被红色的朱砂涂满双眼,只要看上一眼就感觉充满了邪念。
“这眼睛看着好恐怖,像是被厉鬼盯上一样。”夏墨能做外科医生,胆子自然是有的,但是她就怕鬼。
李相夷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上记载的这个图案,“鬼眼。”
“很贴切。”夏墨微微点点头。
竹排沿着地下暗河匀速继续向前推进,在幽幽暗暗中仿佛是在穿越时空一样。
他们的耳畔萦绕着水流拍打崖壁的声响,又仿佛是在黑暗中找寻着光芒。
河道越来越狭窄了,船行至一座还没一米高山洞前便不能再前行了,因为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唯一的路便是知难而退了。
“没路了。”方多病看着前方无路可走,有些傻眼了,立即开动他的小脑筋,一双大眼睛犹如探照灯一样在山壁上扫射。
“那些人乘坐的竹排都停在这里,这里应该有其他的路。”夏墨说话时,举着夜明珠照亮山壁,仔细寻找着山壁上的破绽。
到底是李相夷老谋深算,眼神锐利,很快便找出人为痕迹。
“小宝,你上去看看。”李相夷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十米的位置对方多病道。
方多病顺着师父的视线望去,也发现了问题,他立即提起纵身一跃而起,伸手拍了一下机关,上面立即掉下来一个结实的绳梯。
看到绳梯,三人就明白了那些人是从这里走的。
“原来是从这里跑了,我还以为他们是从水下离开的。”夏墨都有些失望了,她还有很好的游泳技能没有显露过了。
啥时候,她也入海做一条美人鱼试试,骑马得让她夫君被迷的流鼻血才行。
还在办正事了,夏墨脑子又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没办法,她经常都在想怎么勾引自家夫君。
他们顺着绳梯上去后,进入一个新的洞穴,走出山洞里时,天已经黑了,天空中挂着一一个莹白的弯月。
他们还没到中午就进了地下溶洞,直到现在才出来。
“我们已经在地底待了这么久?”夏墨都有点惊讶了,黑暗中的时间果然过得快。
月光繁星下,视野很清晰,夏墨打量了一下山脚下的房子,发现不是她所见过的,“这是哪里?”
“这里应该是安南!”李相夷认识这样的兼职,前段时间,他刚来过安南。
“我们离开大熙了?”方多病非常的疑惑。
夏墨也觉得很离奇,“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到了安南境内?”
李相夷想了想道,“可能是地下河是一条近道。”
在见多识广和推理方面,夏墨对李相夷有着盲目的崇拜,她莞尔一笑,“你说的对。”
“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安南,这事,我们就好好的查一查,不过,我们要先回去一趟,把地底的老百姓送出去,再找一个懂安南国语言的人。”
李相夷本来打算查完南州的事情再来安南国,没想到现在就到了这里,看来这两件案子可以并做一个案子调查。
李相夷也是担心两国语言不通,即使听到消息,他们也不明白那些消息的意思。
夏墨和方多病都没有意见,比起查案,他们也觉得先救老百姓脱险更重要。
于是,他们原路返回。
直到寅时初,他们才回到那个关着老百姓的牢房。
洞里的老百姓一个都没走,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