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调查走访了两天之后,方多病终于回到了家中。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进屋子里。
这两天来,他四处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只为了完成师父交代给他的任务。
一进门,方多病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等待着他的李相夷。
他一屁股坐在桌旁,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然后将自己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李相夷,“师父,你让我查的贺一舟确实已经死了。”
李相夷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个消息。
接着,他对方多病说:“那么关于他的生平,你又查到了多少呢?”
方多病想了想,回答道,“据我所知,贺一舟在二十岁的时候,因为他的新婚妻子不幸去世,悲痛欲绝之下选择了殉情而亡,
在他离世之前,他曾经是一名文武双全的举人。”
方多病顿了顿,继续说道:“据说贺一舟自幼聪明好学,很早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才华。
他勤奋刻苦,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举人。
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就在他与心爱之人刚刚结婚不久,他的妻子突然染上恶疾,最终不治身亡。
贺一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于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追随他的妻子而去。”
说完这些话,方多病轻轻叹了口气。
他觉得贺一舟的故事实在是太悲惨了,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而李相夷则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沉思。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方多病看着他一直沉默不语,便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等待着。
而坐在一旁喝茶的夏墨同样听到了方多病所说的话,心中也不禁开始思索起丈夫为何要让小宝去调查贺一舟。
她轻声开口问道:,“贺一舟是谁啊?难道是犯罪嫌疑人吗?”
方多病点了点头,回答道,“不清楚,但他就是三年前一位死去新娘的丈夫;
师父认为此人尚在人世,但经过我的仔细追查,并没有找到贺一舟的下落。”
夏墨突然间灵光一闪,追问道,“那他有没有可能已经改头换面,换了个新名字呢?”
方多病眨了眨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脸茫然地望向师娘,如实答道:“这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长相,你问清楚了吗?”夏墨又问。
方多病想了想道:“据说他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而且性格温柔体贴,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真可谓是一表人才!”
“你可以说得再详细一些,我要把他的画像画出来。”夏墨对自己的素描画像技术非常有信心。
“我也就只知道这么多啦,不然,我明天再去仔细地问问吧。”方多病回答道。
“行,那你最好再顺便调查一下贺一舟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印记,例如身体上是否有痣、胎记或者伤痕之类的特征。”夏墨补充说道。
夏墨觉得这些印记应该不容易去掉,尤其是一颗小小痣,可能会被人忽略。
李相夷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对面的正在喝水的方多病,语气平静地道,“小宝啊,明日你需要跑趟衙门。”
方多病闻言,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去衙门做什么?”
李相夷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解释道:“查一下自从贺一舟死后,这三年内城中新增的常住人口都有哪些,顺便调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背景以及过往经历。”
方多病听后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应道:“我明白了。”
接着,李相夷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夏墨,轻声说道,“娘子,明日我们一同去探访一下秀禾,切记要低调行事,看看她那里是否有新的线索或消息。”
夏墨端起茶杯,轻吹去表面的热气,小抿一口后,才轻声“嗯”了一下算作回应。
她放下杯子,稍稍迟疑片刻,又开口问道:“那个教主,你们还准备继续追查下去吗?”
李相夷闻言,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当然要查!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尚属首次。
夏墨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再是他们所熟识的某个人。
她实在害怕曾经的好友会变成如今这副令人憎恶的模样。
李相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慰道:“放心吧,应该不会的。虽然我觉得他很像是我曾经见过的某一个人,但应该并无太多交往,不然,我不会记不起来。”
言罢,他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那双手的主人找到了吗?”夏墨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糕点,偶尔还会轻抿一口绿茶。
“没有。”方多病回答道。
“拥有你们所说那样一双手的男人,要么是养尊处优的少爷,要么就是从事需要保养手的某种行业吧?”
“不太可能是养尊处优的人啊,不然他怎么会亲自出来接收迷幻草呢。”李相夷回应道。
听到这话,方多病不禁好奇地问道:“那到底是从事什么行业的男人需要特别保养手部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住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