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说道:
“小钟啊,正好我先前问到你传承的来历。
你剑尘师兄不是外人。
被他知道也算不得什么。
不如,就此将咱们还没聊完的话题继续下去。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想要趁机宰了我……
钟一元咽了咽口水。
他才不相信,苗飞如此轻易便已经接纳了自己这个便宜师弟。
现在看着和蔼,只不过是想麻痹他而已。
藏刀阁的传承“有毒”,这几乎是现在的修行界人尽皆知的事。
突然冒出来个,独立于苗飞以外的传承弟子。
是个正常人,都会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来。
钟一元还想到。
要是自己但凡露出了那么一丝丝马脚。
那么迎接自己的。
恐怕便是这两个声名在外的修行界强者。
对自己的无情绞杀!
剑尘的脚步在缓缓逼近。
并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并未损毁在刚刚碰撞中的沙发跟前。
他只是坐在那里,对钟一元来说。
便好似一柄冰寒刺骨的利刃,在瞄准着自己的后脑。
苗飞就更不用多说。
两者距离仅有半步之遥。
想要摘掉钟一元的脑袋,不过是探囊取物而已。
这种两面包夹之势。
瞬间,便打破了钟一元提前准备好的心理防线。
尽管此情此景,他已经刻意模拟训练过无数次。
但真到了这一关头。
他还是顺理成章的,失去了原本的底气。
就连准备好的台词。
也说得磕磕绊绊起来——
“我……我是因为……额,小时候遇到的一个……”
钟一元的表现,不可谓不差劲。
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
他原本为自己准备好的——
“漂泊在外孤苦无依,不敢懈怠修行唯恐断了传承;
仅凭自己打下可观的凡俗基业,如今机缘巧合,只想认祖归宗!”——
这种励志型的人设。
算是彻底泡了汤。
就凭他现在的表现来看。
这人设,已经完全歪到了“地主家的傻儿子”这种级别。
……
“所以你的传承,是来自一个将死的游医?”
剑尘可管不了那些。
他现在理智得可怕,瞬间,便抓到了说辞中的漏洞。
“第一,藏刀阁的传承除了刀伤骨伤科以外,在医术行当中,并不算出色。
若真有藏刀阁遗孤流传至今。
也必不会选择游医为自身的隐藏职业。
因为实在太容易暴露在流云观的目光之中。
其二,我依旧不能相信。
在流云观祖师的清剿下,你藏刀阁还能有人残存下来。
你所谓的《在外游历的不记名弟子》一说。
实在太过笼统了。
其三……
算了,我还是不罗嗦了吧。”
一边说着。
剑尘手里,登时便冒出了锋锐的剑气。
很显然。
钟一元的说辞,并没能说服咱们的“无心大侦探”。
完犊子咯!
钟一元心如死灰。
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欲望。
如果能重来。
他绝不会接下这个可怕的任务。
跟顶尖修士玩心眼子?
这不是找死吗?
钟一元闭目等死。
但等啊等,却并没有等来预料之中的痛苦。
过了不知多久。
钟一元睁眼看去。
却见到,自己那便宜师兄。
面若冰霜的挡在了自己身前。
“苗飞……师兄!”
苗飞并未接话。
而是满脸不爽的,对着剑尘喷了起来。
“所以老子今天才不想让你过来。
妈的,我藏刀阁很差吗?
侥幸活个人,在你眼里还成不应该了?
艹,剑尘我告诉你。
你愿意以流云观马首是瞻那是你的事。
你可别忘了。
要不是为了大义。
老子才不会忍气吞声,连师门血仇都忍下来!
这个师弟,老子代表藏刀阁认了。
你又待如何?”
剑尘皱了皱眉。
倒并未因此而生气。
反倒苦口婆心的劝道:
“苗飞,你冷静点。
要真是你藏刀阁的遗孤,我当然支持你将其收归门中。
可此人贼眉鼠眼,言语中漏洞百出。
你如此袒护,却是在为贼人做嫁衣。
你就不……”
“住嘴吧。”
苗飞冷冷呵道:
“你觉得贼眉鼠眼,我看来却勉强算得上仪表堂堂。
你说他漏洞百出。
我却只觉得,他是被你这气势汹汹的所谓师兄。
给吓得六神无主。
好了,我不欲与你费那口舌之力。
改日我将发函与你。
请你来见证我藏刀阁流落弟子的认祖仪式。
你可以不来。
如何?”
剑尘目瞪口呆。
这时,才当真有些被惊到了。
他左看右看。
横竖都不觉得,那个叫钟一元的家伙。
身上带着“魅魔”的气质。
不是,难道自己最初的那个猜测是对的?
苗飞这家伙……
该不会是借着这个,来掩饰自己……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想着一件十分失礼的事!
走吧,我藏刀阁不欢迎您这位阁主大人。
至少,是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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