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对第三阶段诡异的降临。
随风属实是做出了相当充分的准备。
但可惜的是。
人越是对某件事有所准备,往往就越是容易“期待”落空。
正如所谓的初恋一样……
总之。
就在柳城这边成功度过两个阶段诡异入侵之后。
后续的诡异,却迟迟没有如期降临。
随风只得随时将警惕拉满,两个安全区中,无时无刻不弥漫着某种紧张的气氛。
而在大洋的彼岸,或者说,整片大陆的另一个端点。
罗拔大陆大都会城。
全新的恐慌,正渐渐抵达高潮!
就像是为了“弥补”大都会人没有经历到第一、第二阶段的遗憾。
毫无征兆的屠杀,几乎是瞬间便降临到了这个国际性的大都市。
而讽刺的是。
他们那边,类似于管理局这般,应当为此作出应对的特殊机构。
却连疏散满大街乱窜的民众都做不到。
或者说。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就像那个他们自己拍摄的经典影视剧——《大臣》,其中所描述的“四阶战术”。
可惜的是,因为本次事件实在很难装作无事发生。
所以他们只能直接跳到了第二阶段,即“我们说也许有事发生但我们不该采取行动”。
好一个不该行动捏~
诡异们可算是玩嗨了。
本来罗拔大陆的人就乐于“冒险”,骨子里充满了“自由主义”的“光辉”。
偏偏在其官方的快乐教育模式下,大多人的智商却都不能匹配这份“勇敢”。
现在缺失了强有力的引导,其下场如何,属实已经无需咱们多说……
答案揭晓。
没有即时登陆柳城的三阶段和四阶段诡异。
现在正是在大都会城肆虐呢!
“鼻嗅爱”、“舌尝思”。
说起来,还真是相当适合罗拔大陆风土人情的诡异!
毕竟就在前不久,罗拔大陆的许多城市便开放了对管制草药的合法化。
而在更久之前,使用这些管制草药,更是一件虽然“违法”,却几乎没人在意的“小事”。
难道还会有比这更适合“鼻”“舌”的载体吗?
大都会四处弥漫着刺鼻的烟雾。
让人恍惚间好似回到了1952年,那场惨绝人寰的“烟雾事件”之中。
但与历史截然相反的是。
这一次,大都会的民众完全没有抗拒的表现。
反而像是扑火的飞蛾一般,主动走进了这些臭烘烘的雾气之中。
他们陶醉,他们狂热。
放浪形骸,肆意狂舞。
他们大口大口的“吞食”着并没有形体的烟雾。
尽可能的将舌头扯出嘴外,甚至不惜将下颌骨掰断,只为了尽可能多的,品尝到那烟雾中的“甜蜜”。
他们用刀子割破鼻腔,用指甲撕开气管。
只可惜不能将自己的肺袋都扯出体外,来将那份迷醉纳入自己的形骸……
美妙啊,幻梦啊。
好像天国当真降临到了人世。
灰扑扑的世界,在其眼里也变得五彩缤纷。
就算脚上并没有穿着那双夺命的红舞鞋。
欢快的舞步也不会有片刻的停歇。
直至死亡降临的那一刻,都绝不会筋疲力尽。
自由,呵呵,当真是自由得没边了哩!
到了这里。
或许有人会觉得,死在这般“欢愉”之中,未尝也不是一种幸福。
毕竟作为普通人,他们本就无法反抗诡异的力量。
与其在惊恐和绝望中哀嚎断气。
这种幻梦般的死法,岂不还显得多了几分浪漫?
哈哈,去他娘的浪漫吧。
若真是如此的话。
为何这些成片成片的死难者。
脸上全都是惊骇欲绝的表情呢?
原因无他,虚假的幻梦、恶魔的赏赐。
总会在它们觉得合适的时机,主动露出藏在内里的真相。
指望它们能哄你到死?做梦去吧!
极尽压缩的痛苦和折磨,总会在一个合适的瞬间反馈回来的。
而这,才是诡异们最为钟爱的养料啊……
当然。
大都会城中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一网打尽。
毕竟堂堂罗拔大陆,若当真是如此脆弱,哪能在历史中耀武扬威了那么久的时间?
总之,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原因。
几乎所有的银行家、企业家,乃至于一切咱们可以将其冠名为“资本家”的角色。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动荡降临之时。
都得到了很好的照料。
当然,还有它们的“政治家”们。
配备了内部自循环系统的全封闭安全屋,再搭配上几个官方派来的,强而有力的超凡之人。
足以确保这些个金贵的“天之骄子”们,成为当代的“诺亚”。
城中的“洪水滔天”,并不能妨碍它们“苦中作乐”。
饮用着昂贵的酒水,品尝着常人听都没听说过的珍馐。
一边欣赏城中惨状的直播,挤出几滴鳄鱼的泪水。
马上开始思考——“这些空出来的位置和资源,能够让自己侵占多少呢?”
哈,毕竟这些自诩为高等之人的家伙们,早就制定过对“低级人群”的清理计划了不是吗?
……
大都会城唯一的一座官方地下安全堡垒之中。
气氛却并不像那些个私人安全堡垒那般和谐。
资本家们只需要坐在沙发上等待新一轮的资源分配。
这些走狗们要考虑的,可不就多了吗?!
吊诡的是。
曾经组织了好几次盛大罢工活动的领头者,赫然也在这争论不休之人的行列之内。
被视为罗拔大陆“民主”一词之最后马甲的角色。
俨然也并不愿意同他发誓要维护的“工人朋友”们站在一起。
那么他们在争论些什么呢?
“……无论如何,执政派非要一个席位不可!这是绝不能更改的事!”
“但名额只有八个,贵族、财阀至少占据两席!”
“吸血鬼、狼人、魔女的人,至少也要三席!”
“别忘了教廷!他们这个席位是绝对不能不给的,或许唯一值得我们信任的也只有他们了!”
“猎人……算了,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