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条生活在浮空密林的冥蛇,它每天的生活就是在这片属于自己的领地吸收着这片洞天中那浓度极高的灵气。
日积月累,它已然从一条无名小蛇进化成身披坚硬鳞甲的冥蛇。甚至它还总结出了一个长寿的秘诀。
想要健康又长寿,多吃多喝不运动。
晚睡晚起打个盹,多与异性交朋友!
看着身上那散发着黝黑光泽的鳞片,冥蛇满意的点了点头。自从自己发现这一株冥灵草,每天光是吸收着这灵草的药香都让自己身上的鳞片更加瓦光铮亮。
它小心翼翼用尾巴将冥灵草包裹起来,这种宝贵的东西哪怕是每天闻上一闻都是延年益寿。
就在它还在想今晚要找哪只灵蛇妹妹玩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来自头顶的危机。
只见一道寒芒在它脑袋上空闪过,紧随其后的是一道半月状的剑气。
下一刻,冥蛇的脑袋便与那纤细的蛇身分离。
蛇身在失去头颅后便无力垂下,沾上了地上的尘土。
慕清妍伸出纤细的臂膀,用那洁白如玉的柔荑拿起了冥蛇的身子,拍了拍蛇身上的灰尘,无奈的放进了一个麻袋中。
麻袋中的蛇身大概有七八个,都是她眼前这位男子所斩杀。
“第八只!今天晚上做蛇羹!哟,还有灵草呢!今晚炖汤加个料!”
徐安平笑着,随手将那株被冥蛇视为珍宝保管的冥灵草随手拔出土内,一起丢到麻袋里。
这也算另类的重逢了吧。
相比于其他队伍在疯狂击杀灵兽夺取灵器跟灵草时,徐安平一行人倒像是旅游一般轻松惬意。
没办法,现在徐安平修为几乎是半只脚踏入合体境,秘境内那些高阶灵兽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是难以跨过的大敌,但是对于徐安平来说却如同家畜一般轻易宰杀。
在人家还在拼死拼活的与灵兽做搏斗,而徐安平这边已经开始煲上了蛇羹。
就在徐安平和慕清妍走在林间之中,突然从一处灌木丛生的密林之中传出了几道焦急的声音,吸引了徐安平的注意力。
“生机符呢!生机符还有多少!快给清啼续上!”
此时的清啼面无血色,鲜血从那被阎狱所洞穿的胸膛中源源不断的流出,虽说此时的清冥海已经为她做过一些紧急处理,甚至这次游历中用于疗伤的丹药全给清啼用上了,但是依旧是杯水车薪。
“没有了!生机符已经没有了!就连最多的气血丹都已经不剩几粒了!”
一位清家弟子神色绝望的对着清冥海说道。
清冥海此时也早已没有了平日那温润儒雅的气质,脸上那难掩的绝望,可以看得出来,光是从阎狱手中逃走都已经花费了他们大半的家底。
光是维持着清啼的气息都是他们能做到最好的事情了。
“可恶,要是我的储物袋还在的话……可恶的徐安平!”
清冥海绝望的双手捶地,掀起一大片灰土,一旁的清家子弟看到纷纷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没办法,生机符,治愈符,气血丹等各种丹药都已经给清啼服用下去了,但是少女的身体如同一个破了的气球一般,无论往里面怎么吹气,依旧无法将气充满。
现如今清冥海只能用自己的生机来维持住清啼的气息,但是这个举动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宛如恶魔的低语一般传入每位清家子弟的耳中,让其一个个脸上浮现出绝望的表情。
真是刚出狼穴又入虎窝啊。
“哟,我听到有人叫我,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是老熟人啊!冥海兄别来无恙啊。”
徐安平面带微笑的看着在场每位清家子弟,只见他们衣衫褴褛,一个个面色苍白。
如果说清家弟子是急症室等待救治的病人,那此时的清冥海就是已经是半只脚踏进icu的人了。
至于他身边那位只能维持着微弱气息的少女。徐安平瞄了一眼,好吧,这位已经躺进icu了。
“看来,各位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不会又是这位清啼小姐嘴欠得罪了别人,然后被别人打成这样的吧。”
“啧啧啧,之前我就代替冥海兄教育过了,看来清啼妹妹还是没听进去啊。”
面对徐安平那阴阳怪气的嘲讽,每位清家弟子都捏紧了拳头,但是却又不敢上前,现在的他们说是强弩之末都是夸他们的。
以这般状态与徐安平发生冲突,放在前世都是有送人头的嫌疑。
清冥海抬头看着眼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自己的徐安平,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起身后沉默不语的走到徐安平的跟前。
“怎么?想为你那已经半死不活的妹妹出头?以你现在的状态,我让你两只手你都不一定打得过我。”
面对徐安平的出言嘲讽,清冥海只是捏紧了拳头,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徐安平双膝下跪。
砰砰砰。
“求徐兄吗,大人有大量,原谅我那不成器的妹妹,清某不需要徐兄做什么,只要徐兄将我那储物袋还我,那我清冥海后半生愿为徐兄所差遣,我可以立天道誓言。”
三个响头的声音传遍每个人的耳中。看着如此卑微,甚至快要将头埋入地里的清冥海,众人都愣了下神,甚至清家弟子都不敢想平日那儒雅随和的大师兄竟有如此卑微的一面。
这副模样就连徐安平都要为之动容,就在他想答应清冥海时,那位躺在地上的少女勉强的睁开眼睛,随后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几乎听不清的声音。
“冥海哥,不要求他,我们与他有过节,你不必为我如此卑躬屈膝的嗑求他。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冥海哥,你一定要将唤灵草夺回来,那是姐姐唯一的希望。如果有机会的话再为我报仇吧。”
清啼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她心中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哥哥为了自己去如此卑微的央求一个被自己得罪的人。
说完,清啼便再次晕了过去。这是她为自己强撑着说话而付出的代价。
“安平,她身上的伤势所散发的气息我认得,是一位叫阎狱人所造成的。传闻阎狱以一招狱魂白骨手所闻名。”
“被那一招所伤到的人产生一种毒素,它会导致生机源源不断的流失,除非有更加庞大的生机将这种毒素冲散,不然中了这招的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断流失的生机绝望而死。”
一旁冷眼相看的慕清妍在注意清啼所受的伤口柳眉微皱。对于阎狱她是再熟悉不过的。
前世的自己就是因为中了这招,才会败于何天宇手下。
慕清妍的话语让徐安平眉眼轻挑,随后计上心头,装作一脸惋惜的样子看着清冥海。
“你也听到了吧,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妹妹这番话……”
徐安平将目光转向陷入昏迷不醒的清啼,故作遗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