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自双姝楼回来之后,愁眉不展。
苏韵香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絮娘说不可挂心于她,瞧她那样子必是遇上了天大的麻烦。
杭舒章从昨天见完顾梦寻之后,一直思虑该如何破局。
永帝在想什么,无人知晓。
杭舒章从今日早上想到了傍晚。
愈想愈乱。
晚饭都没有吃几口。
杭舒章的状态,苏韵香心疼得不行。
实在不忍心让杭舒章这么苦恼。
端着一碗羊奶酪来到书案前劝慰,“絮娘,吃点东西,歇一会吧。”
杭舒章抬头来看苏韵香,“是韵香啊,怎的还没睡。”
“我瞧你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遇到了什么难事?可说与韵香知晓,说不定韵香能有法子解决呢?”
苏韵香放下托盘,站在杭舒章身后,双手搭在杭舒章的肩上轻轻的揉着。
杭舒章把头往后仰,倚在苏韵香的胸前。
“情况不明,不知该如何应对。”
苏韵香双手从肩上移到下颚,双手捧着杭舒章的脸,大拇指细细摩挲了脸颊好一会。
“絮娘这是陷入了猎物思维。”
杭舒章闻言问道:“韵香这是何意?”
苏韵香笑着说:“你先说说什么情况。”
杭舒章把情况说明之后。
苏韵香笑得更是畅快,胸前一抖一抖的震着杭舒章的脑袋。
“韵香笑什么?”
苏韵香收了笑,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说道:“絮娘,你且把你自己当成永帝,面对如此局面,你当如何?”
“这局面难做决断。”
“那就不要这两种结局,给永帝一条不得不选的第三条路。”
杭舒章坐直了身子,转身看向苏韵香,“韵香有何妙计?”
“絮娘这是一时痴傻还是想要故意考较韵香?”苏韵香斜了杭舒章一眼。
杭舒章放软了声音求着苏韵香,“好韵香,你就说与我知晓吧。”
苏韵香从未见过杭舒章如此女儿姿态,偏还是一身男子打扮做此女儿态。
瞬间觉着,絮娘这模样忒招人稀罕。
是不是小时也是这般对着大伯撒娇?
苏韵香把羊奶酪端起,威胁道:“絮娘若是把这碗羊奶酪吃了,韵香便告知与你。”
杭舒章伸手要接,苏韵香后退了一些。
“嗯?韵香后悔了?”
苏韵香一手端碗,一手拿汤匙,舀了羊奶酪送到杭舒章唇边。
杭舒章看一眼苏韵香,张口吃了。
苏韵香像喂小孩一般,嘴角挂着笑,看着杭舒章把一碗羊奶酪吃完。
抬手把杭舒章嘴角的一点残渣擦去。
“絮娘小时应当很顽皮。”
杭舒章皱眉,话题怎么一下就跑到小时候去了?
“小时顽劣,总挨打。”
苏韵香拿着碗转身就要走,“当是很有趣才是。”
杭舒章一把搂过苏韵香的腰腹,苏韵香不察,被力道带得坐在了杭舒章的腿上。
“絮娘。”
苏韵香有些慌乱,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偷袭。
杭舒章紧紧的搂着苏韵香的腰腹不放,“方才说好我吃完羊奶酪就说第三条路与我听,怎的我吃完了韵香要跑?”
苏韵香把托盘放回案上,双手去解杭舒章的手。
愈解愈紧。
“韵香莫不是诓我?”杭舒章有些咬牙。
“没有,絮娘先放开我。”苏韵香挣不开,只好讲道理。
“韵香先说是何妙计,我听着是不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