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倾说道:“女娘如何还能应试?”
万梧桦摇头叹息道:“若是此举往前十年,说不得我也要去试一试。”
“读书写字有什么好?头疼得不行。”曲倾小声的嘟囔着。
陆瑾一本正经的说:“读书当然好。”
杭嘉树看向陆瑾,感觉有些眼熟。
“你叫什么名字?”
“陆瑾。”
“我好像见过你。”
陆瑾说:“我住桂花巷。”
“我想起来了,你是桂花巷陆寡妇家的儿子。”
陆瑾点头。
杭舒章细细看了一下陆瑾,陆瑾被盯得不好意思,低声说道:
“此前我有帮杭先生送过信去添香楼。”
原来如此,无怪觉着很是眼熟。
杭舒章收回视线。
时间紧迫,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二月初六到达永京。
曲倾在见到苏韵香的时候,哭得鼻涕眼泪糊了苏韵香一身。
等曲倾哭够了,苏韵香才来见万梧桦。
“韵香见过万姨。”
万梧桦连忙摇手,不满道:“我不过比你大个十来岁罢了,叫姨显老。”
“那叫梧桦姐吧。”
万梧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互相介绍认识完毕。
吃完晚食。
杭舒章找掌柜安排了众人的住处。
曲倾闹着要和苏韵香连床夜话,被万梧桦拖着走了。
分别三月再相逢。
回到房里。
杭舒章搂着苏韵香的腰身不肯撒手。
“絮娘。”苏韵香推着杭舒章的肩膀。
杭舒章埋头在苏韵香的颈窝,闷着声音说:“韵香,以后我只有你了。”
苏韵香不再推拒,任由杭舒章赖在怀里磨蹭,伸手搂住了怀里的人。
一夜无话。
次日。
杭舒章和苏韵香携手去报名参加会试。
杭嘉树和程甘去报名参加院试。
去岁乡试的结果不错,虽然中举的女娘少之又少。
但也不是没有。
永帝正式推行了女娘可以参与科举的新政。
从院试开始考起。
所有人均是如此。
永京城多了许多外国之人,永京的客栈人满为患。
房价蹭蹭的涨。
杭舒章报名完,想去买房屋,谁知一问下来。
贵得离谱。
本以为自己身怀巨款,哪知那几千两根本不够看。
现在一大堆的人等着杭舒章一个人养。
杭舒章感觉压力好大。
原先只养母亲和弟弟还好。
现如今三个半大少年,四个大人。
一天开销都不少了。
苏韵香看着心不在焉的杭舒章,皱眉问道:“絮娘为何愁眉不展?”
杭舒章把事情说给苏韵香听,苏韵香紧跟着焦虑。
“枉我自恃有才,此才却换不来彼财。”
杭舒章有些自责,为何要让韵香跟着忧虑。
“养家这种事,我来就好,韵香不必忧虑,当下紧要的事是备考会试。”
苏韵香点头,柔声劝道:“絮娘亦安心备考,待考完再做计较。”
“也好。”
永,圣元二十四年。
会试之年
二月初八。
陆瑾看着杭舒章、苏韵香、杭嘉树和程甘进了考场。
曲倾问道:“大郎,你也想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