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道:“还有半个多月,慢慢再思量,总能想出法子来。”
苏韵香点头。
两个人信步走到学院。
学院如今还在休沐,没有人在,整个学院寂静无声。
进了学院,没有了外人在,杭舒章伸手牵住了苏韵香的手。
苏韵香微恼道:“絮之,这成何体统?”
杭舒章说:“又没有旁人在,牵一下手怎么了?”
顿了一下,杭舒章继续说:“莫不是韵香还想要我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苏韵香没再抗拒,任由杭舒章牵着走。
两个人静静的散步。
到了后院教习先生所居之处。
杭舒章在水塘边上停了下来。
静静的看着塘中的残枝断荷及倒影。
杭舒章沉吟道:“落叶飘零浮镜水,风掠湖畔残枝吟;岁月蹉跎花已去,独余枯蓬怜影身。”
听得杭舒章吟诗舒意,苏韵香知晓杭舒章心中还是对王家三条人命耿耿于怀,心结难解。
苏韵香道:“冷月如钩照寂寥,孤雁南飞春还巢;生死轮回事常有,来年花叶风吹绽。”
杭舒章听得苏韵香借物喻人来宽慰自己。
心底那点子惆怅消失殆尽。
杭舒章抱着苏韵香,埋头在苏韵香的颈窝中。
全身重量都倚在苏韵香身上,浑身软绵绵、懒洋洋的,好似一只慵懒的大猫。
苏韵香怜惜的顺着她的后背抚摸,像是在给大猫顺毛一般。
苏韵香静默的任由杭舒章倚在自己身上,过得一刻钟。
她才出声问道:“絮娘可好些了?”
杭舒章嗯了一声,却是没有起身。
还赖在苏韵香的怀里。
苏韵香觉得,还是那个爱调戏自己的絮娘好一些。
现下这个太过安静太过沉寂了。
好似所有的热情气力都被消耗完了一般。
“絮娘。”
苏韵香捧着杭舒章的脸和自己对视。
她柔声说道:“我准许你颓废消沉半日,但不准你一直这般消沉下去,知晓么?”
杭舒章乖乖的嗯了一声。
苏韵香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的恬静,凑上前覆上了那唇。
舔吮啃咬了好一会,苏韵香才察觉到怀里的人有反应。
她退开了一些,微微喘息着问:“絮娘的心,活了么。”
杭舒章闭着眼,低头抵住了苏韵香的额头。
“多谢姐姐。”
苏韵香知道,这人是彻底好了,只是一时之间情绪还低沉一些罢了。
“还是想想如何控住坊间舆论吧,省得你总心事重重的。”
杭舒章被引去心神,开始思量如何引导,管控坊间的舆论。
“说到底,还是女娘受世俗礼教荼毒太深。若是王大虎的妻子早些反抗,一家人都不会落得如此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