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现在这种状态的他而言,开口讲话,已经成了一件非常耗元气的事。
像是心虚怕蒋宇报复,张副宗主立即为自己找补:“这个法子绝对不行,蛊王前辈,您不是说,还有另一个方法吗?还请您将另一个方法告知在下!”
“这另一个方法嘛,”苗疆蛊王轻轻捻着自己有些花白的胡须,看向张副宗主,眼神玩味,“于蒋宗主倒是有利无弊,但对你来说嘛,可能就不大友好了。”
张副宗主脸色白了下,面上笑容差点儿维持不住。
他脸上就差明晃晃写两个字——“拒绝”了。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不仅没开口拒绝,反而是迎难而上:“小的愿闻其详。”
“这个法子就更简单了,”苗疆蛊王斜睨他一眼,“你直接把你体内内力传给蒋宗主,助他度过这一劫就行。”
看张副宗主为难的脸色,苗疆蛊王面色不自觉变轻松,坏笑道:“不过你具体要输多少内力,老夫可说不准。说不定,你把你体内剩下那点全给完,也救不回他。”
“那么,”苗疆蛊王步步紧逼,语调毫不客气,“你,还是执意要救他,以至于奉献出自己的全部内力,都在所不惜吗?”
夕阳似血,挂在天边,给竹林染上一层薄情的红。
天光开始慢慢变暗。
在场三人都感觉到气氛变化。夕阳迟暮,黄昏已至,天空已呈现铅灰色。想来要不了多久的功夫,天幕就会被黑暗遮透。
蒋宇的心轻轻咯噔一下。
他感到手中玄剑更加暴虐。
蒋宇瞳孔微缩,像是明白了什么。
自午后到黄昏,正是阳气慢慢消散,阴气缓缓汇聚之时。
而随着黄昏临近,阴气越来越重,玄剑的暴动,也越来越明显。
直到天际一轮新月的出现,蒋宇才终于明白。自己今儿下午以为撕心裂肺的痛楚,跟现在疼痛比起来,也不过尔尔。
这玄剑本就属阴,天黑之前,剩余那点阳气勉强能镇压这剑一下。
但现今暮色四合,夜沉似墨,阴气大盛,更是激发了这剑的凶恶属性。
蒋宇被剑一阵一阵地侵袭,再也支持不住,单膝跪了下去,只手仍牢牢握着剑,将上半身撑起,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张副宗主,”苗疆蛊王看一眼天色,又瞧一下张副宗主,“天黑阴气重,这剑的反噬会只增不减。别再犹豫了,快做选择。你再婆婆妈妈地纠结,蒋宗主很可能就挺不过去了。”
张副宗主眉头深深皱起,这烫手山芋,终究,还是抛回到自己手上了。
若说对蒋宇要不要救,那肯定要救的。
玄天剑宗一向只认玄剑不认人,这一点,既有好,也有坏。
好处很简单,就是简单粗暴。只要看到玄剑认谁为主,便把那人奉为宗主即可。
如此一来,大家伙儿一般就不必刻意去讨好宗主内门弟子,因为即使是宗主内门弟子,也不一定能得到玄剑传承。
而只要没得到玄剑传承,在新一任宗主出来之后,管你之前什么身份,都必须重新洗牌了。
但,坏处也显而易见。
就是容易让人钻空子。
而好巧不巧,蒋宇,就是最后一个钻空子的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