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嘛?”那人眼皮撩开,勉强给了他一个眼神。
“我,”蒋宇此前若说是敢怒不敢言,那现在便是因怒不可遏,忍无可忍,从而不得不言,“不是,师父,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那人眼睛又闭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没有。”
“那你几次三番岔开话题,不想跟我分享信息是怎么回事儿?”
眼前人不为所动,像是沉到河底的蚌,已经习惯了外界的敲打,不会再为一点响动而张开。
蒋宇说出那句气话,也才发现自己这么逼他不是个事儿,毕竟无论如何自己名分上还是这人弟子,这个人名分上还得要被自己称一句师父。
还是不能逼得太狠,蒋宇心说,既然一种方法不行,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试试。
“师父,”蒋宇酝酿一下情绪,清清嗓子,尽量让音色变柔和,“您看啊,徒儿是真心实意拜在您门下的。你又与我觉得那劳什子血契,虽然我也不知道血契会对我有什么约束,但那肯定个能让您放心的东西。”
见面前人表情有松动,蒋宇连忙吸一口气,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您想想,那东西既然能让您放松,那自然也能约束我。既然它能约束我,那您还用害怕我把您的秘密抖搂出去吗?”
这次,面前人不止表情有松动,连身子都快要动了。
不过,是一副看起来像灭他口的样子。
蒋宇连忙接上自己话头:“再者说,我就算把您的秘密说出去,对我也没有好处啊,无论怎样我也是您的弟子,您要不得好,难道我就能讨到什么好处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啊,师父!”
蒋宇后边儿几乎快叫到破音,原因无他,主要是那把冷剑几乎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
“师父,”感觉到颈侧冰凉气息,蒋宇轻轻咽一下口水,两只手不自觉向上举,做出一副讨饶姿态,“师父饶命啊,我也没有特别其他的原因,就是真的只想了解师父您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
说话间,蒋宇还用一种特别真诚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月白长衫之人。
感觉到那股凌厉视线向自己扫来,蒋宇心中虽发怵,却还是嘴角尽力扬起,以一个温和的眼神接住了对方的视线。
好像自己不怕他,真的把他当做一个不会害自己,反而会帮助自己的师父一样。
做出这副讨好姿态,蒋宇心中都在暗暗骂自己。
值得么,你?
那点仅剩的小秘密在这个人面前都暴露无疑,而最要命的是,对于这个人自己几乎是一无所知。
自己还跟他弄了什么血契,至于那个东西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结果自己就更不知道了。
蒋宇心头发苦,低头,看着那把横在自己喉头前边的剑,想着要不干脆身子往前一倾,一了百了算了。
不知是不是他这些年学会的令行禁止,几乎是脑中刚有这个想法,腿就已经自觉向前迈,身子就已经下意识往前移。
糟!
蒋宇下意识往后仰,却还是感到脖颈处一片冰凉又尖锐的刺痛。
好像被割破了,刺痛感传来,蒋宇心头一沉,连呼吸都放轻些许,或者说,他竟是不怎么敢呼吸了。
面前那一抹冰凉瞬间消失,蒋宇一时间僵在了原地,不知是该继续往后退,还是就停在那不动。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脖颈处疼痛感愈加明显。
蒋宇感到眼前有些发晕,自己这条小命,不会就交代在这儿了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