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川平常的事情很多,来一次也不容易,光路上就要跑好几个小时,所以,他到了这里,要处理很多事情,有基地一些重大决定,有各种重要任务的接受,放弃和善后,还要听取属下们的很多设想,汇报,这和他平常在西定市要处理的事情格格不入,但他依旧能驾轻就熟,得心应手。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天色也晚了,金流川却没有回到五楼,他独自一人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这是师傅他老人家过去一直住的地方,金流川缓缓的打开了门,在门口伫立了好几分钟,他多么希望在这里还能看到师傅,可是,那年师傅却被自己最心爱的师妹杀掉了,一刀封喉,是师妹的绝招。
这成了金流川心中再也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情,他想念师傅,可也想念师妹,因为,那是他此生唯一真心爱过的两个人,带着这种深刻的痛苦,他走进了师傅的房间,心情久久的无法平静下来,一面回想过去,一面缓缓的伸出手,摁下一个很不起眼的物件,本来完整的围墙上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门,里面是一个长长的走道。
金流川很沉重的踏进那个走道,门就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合上了,然后他就是一阵不断地往下沉,像是从几十层的高楼,坐着电梯在往楼下去一样,他不由的又想到了当初师傅带着自己,还有另外很多小孩子一起来这里的情景,时间真快啊,好多年都过去了。
记得那时候,师傅迈开脚步,当先走去,金流川他们这些孩子跟在师傅的身后,很快的,所有的孩子走进了一个巨大的房子里,房子的中间,密密麻麻的摆放这很多书籍,书籍之多,恐怕是金流川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的,实在太多,各式各样的都有,从天文,地理,到算数,设计,林林总总,无所不有。
师傅很仔细的用长袖在书面上佛过,扭头,用冷冽的木瓜那个看向了所有孩子,让金流川至今都还记得那犀利的目光。
而在这个时候,叶千帆也回到了乡政府的宿舍,他坐在床上,正在看书,今天他挺累的,这两天他都在后柳村组织和监督村委会干部的选举工作,农村的事情确实挺难办,先是有一些村民过来捣乱,说了很多问题,还要给他们做很多解释。
打发了一拨又一拨,可好,也不知道那个小子想到了当初孙支书的事情,他们说当初支书和陆书记为了修路,曾经答应过他们彻底啊,对拆掉他们的院子,猪舍,伙房等等,会有一个较高的赔偿,可是,这一天天的拖着,到现在也没有一点赔付,所以,这次不给钱,他们就不让选举。
没办法啊 ,叶千帆就打电话问了一下陆以霖,陆以霖说:“小叶啊,当时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这样,你统计一下,那就发了吧,回来找财政所报账。”
这样操作了以后,后柳村的事情才算是解决了。
但昨天下午,县委宣传部扬部长又联系上叶千帆,说希望叶千帆能帮个忙,安排后柳村宣传委员白银秋这次参选村长,叶千帆就找了几个人,打听这事情,但大家都是像是不好说什么,一看,这里面必然有隐情。
叶千帆就干脆找到了王香菱,想从她这里打听点消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得到宣传部杨部长的关照,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女人的能力如何?
王香菱就说:“小叶啊,这事情可不好说,我觉得你自己拿主意吧!”
“王大姐,你咋现在也成这样子了,想问你个事情都这么难啊!我们好歹也算一伙的吧,我也不是多嘴之人,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好做决定。”
王香菱叹口气说:那好吧小叶,算大姐再帮你一次。”
叶千帆连连点头说:“还是王大姐好。”
王香菱就说:“且,少说好听的,那一年,杨部长还不是部长的时候,到后柳村驻点,走村入户是家常便饭,这白银秋年轻心强,结婚不久,也是尝了男女的滋味,一来二去的看上了驻点的杨部长,两人就成了一对露水夫妻,哎,其实夫妻也算不上,就是情人吧,那时候杨部长已经成家了。”
“啊,你说这个白银秋是杨部长的情人?”叶千帆大吃一惊。
“哎,那都是过去了,现在两人好像已经分手了,但分手是分手,两人好像还有个孩子,就算为了这孩子以后的生活和学习,杨部长也得帮着白迎秋出点力气是吧!。”
叶千帆有些担忧起来,说:“王乡长啊,我现在咋办啊,这事情是杨部长亲自跟我说了,我不尽力也不行,但违背了良心,不负责任也不行啊!”
王香菱淡淡的说道:“且,你考你才多大点官,管不到那么多的事情,这事你就顺其自然吧,人家就是客气的和你打个招呼,你以为你真能帮人家?真正关键的地方,杨部长自己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