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就鼻一把,泪一把的边哭边说,一面还在叶千帆的腿上蹭着鼻涕,叶千帆仔细的听着,大概的意思也听懂了,女人说,她娃儿在外面打工,今年陆陆续续的寄回家了一万多元钱,这本来是想着存起来,以后给娃娶媳妇用的,可是,昨晚上她男人经不起乡政府计生办副主任汪克庆的教唆,一起赌钱,今天早上自己找到男人的时候,他把钱全部都输完了!
叶千帆一听,是这回事啊,不过也不能听她一面之词,总得仔细的了解一下,他就看看周围的干部,让人赶快把汪克庆叫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会已经有好些人在旁边看热闹了,趁着汪克庆不在,对他有意见的同事都开始冒冷话,打黑枪了!
有人笑着说:“我们汪主任一般是不会早起的!没睡够,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工作!”
还有人说:“没办法,人家有能力嘛,晚上也可以努力工作哦!”
“哎,还是当领导好,起来迟了也没人敢说啥!”
要说这个汪克庆啊,在乡政府的人缘关系的确不算太好,再加上这小子爱赌博,平常也是起来很晚,大家都看在眼里,不好说他,今天趁着这机会,都说起来了。
对这个事情啊,叶千帆也头大,乡政府说的有上班时间,也都规定的很严格,但是,谁去监督,总不能让自己或者廖明楼就管这事吧,交给钱又不给自己分,大家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特别是乡政府部门繁杂,工作性质也不固定,今天你在管宣传,说不定明天计划生育忙了就把你喊过去帮忙,这上班时间也不固定,有些时候忙起来,下到村里,晚上九,十点回来也正常,第二天人家多睡会,你也不能逼得太狠吧,那以后大家都定点上下班,效率更差!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就没办法管的太严,中间就出现了汪克庆这样偷奸耍滑的人,他晚上打牌赌钱,白天多睡一会,也都不太好管,而且这货别人都讨厌,唯独廖明楼很欣赏他,说他办事果敢,方法灵活,经常还表扬表扬他,这更加的让汪克庆有恃无恐了!
不过今天的情况下,汪克庆还是有些害怕了,他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到这女人抱着叶千帆大腿的时候,心里也都全部明白了,娘的,这婆娘还闹到乡政府了,这不是败坏老子的名声吗?
“叶,叶乡长,实在,对不起啊,这,这事情我来处理吧!”
汪克庆本来也知道叶千帆并不太待见他,而且还明白叶千帆这个人难缠的很,连后山的黑林矿都敢惹,你说他会怕你汪克庆吗?所以他今天口气很软!
叶千帆不动声色的说:“好啊,你说怎么处理吧?”
汪克庆就过去拉这个地下的女人,却被女人迎面一口唾沫,吐在了脸上,大声哭着说:“苍天啊,大地啊,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啊,被人把钱骗走了,我也没处伸冤啊!”
这话说得,让叶千帆脸上都挂不住了,他对汪克庆说:“她男人输了多少钱,你赶快退给她,让她走吧!”
汪克庆一愣,说:“叶乡长,她男人输了一万三,可我才赢了四千多,咋就我一个人出?”
叶千帆还没说话,地下的女人又哇哇的大哭起来了。
叶千帆没办法,只好来压汪克庆:“那这样,你们昨晚上都有谁赢了她男人的钱,你和他们商量,总之,立即,马上把钱凑够还给他!”
这涉及到了根本的利益,汪克庆有点不服气了,说:“叶乡长,那些人都是乡里各村的,乱七八糟的人都有,你让我叫齐凑钱,我可没有这个能耐!”
叶千帆想想,也是,一伙赌棍,今天赢,明天输的,现在退钱确实麻烦,但你们都不退,老子今天还上不上班。
他对女人说:“这位大嫂,你先起来,你也看到了,我是真心想为你解决问题的对吧,你总这样抱着我的腿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要不我们换个方法,我保证一定能解决!”
女人似信非信的看看叶千帆:“叶乡长,你说的真的!”
叶千帆肯定的点点头,说:“你松手,站起来,我给你说办法!”
女人犹犹豫豫的松了手,起来的时候,还在叶千帆的裤子上擦了一下鼻涕,弄得叶千帆心里实在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