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其实对这些外派机关,乡政府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制约手段来对付他们,这一伙所长啊,站长啊,一个个都是在基层摸爬滚打,久经锻炼的老油条,可以说一个比一个难缠,你政策刚出来,他对策就想好了,你要搞的太松了,他不怕你,你要弄的太严了,这些人万一和你怼上了,反而让你下不了台面。
所以,陆以霖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真真假假的,半开玩笑,半谈工作。
“今天就说到这了,我刚才真不是吓唬你们,谁要撞这个霉头,那就不要怪我!叶乡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千帆正在想别的事情,突然听到喊自己,忙摆摆手,说:“我没啥,没啥,书记讲的很全面了!”
陆以霖就一挥手:“散会!”
大家呼啦啦的都站了起来,吵吵嚷嚷的离开了。
且不说北坝乡的会议刚刚结束,在环山县的县委小会议室也刚刚结束了一个会议,一些干部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离开了,陆以霖也收拾起东西,准备走。
龚汉儒轻声喊道:“明楼同志,请留步,我们聊聊吧!”
廖明楼一扭头,点点头,说:“好啊,龚书记,我们也好长时间没有聊过了!”
龚汉儒对几个准备收拾办公室的人示意了一下,这些人赶忙悄然离开,轻轻的带上了会议室门。
廖明楼就重新坐回了座位,掏出了香烟,给龚汉儒递过去一支,自己点上一支,等待了着龚汉儒的说话。
他们两人确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单独的坐在一起聊天,谈心了,上次的较量,让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绝不是好对付的人,谁对谁,都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那么,坐下来协商和沟通,实际上目前唯一的出路,而他们两个,作为很成熟的官场人物,是能够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能让压制住怨恨,维持住眼前的合作,这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很难做到,更不会像他们这样,做出如此自然。
“明楼啊,时间过的很快,还有几个月一年就过去了!我们县目前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啊!今天大家也谈到了各项经济指标,我算了算,还是差的很远!”
廖明楼略微沉思了片刻,说:“是啊,今年形势确实乐观,那书记你有什么好一点的指导意见吗?”
龚汉儒摇一摇头,说:“明楼同志,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在想啊,其实这和全国大环境是相关的,不是我们一县,一地的问题!”
“是啊,是啊,不过北坝乡这一年的成绩还是不错的,这次算下来,北坝乡今年引进资金的情况是最好的,经济指标的完成也有可能是最好的!”
龚汉儒点头,说:“确实,看起来,这个陆以霖和叶千帆还是能力的!”
廖明楼暗自冷哼一声,这和你的陆以霖只怕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真能为脸上贴金。
“奥,对啊,他们的配合还是不错的,不过呢,我感到北坝乡的干部构架还是有点单薄!”话既然说到了这里,廖明楼就想到了叶千帆提出的增设一个副乡长的想法。
他想着那就顺水推舟,帮叶千帆把这个事情解决一下,对于叶千帆这个人,廖明楼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有时候,他觉得叶千帆就是一把趁手的钢刀,他锋利而冷色,刀法也是诡异多变,总能让对方难以防范,但同时,廖明楼又很担心,叶千帆的锋利和固执,让人难以把控,他担心,有一天这把刀会翻转而下,对自己劈刺过来。
廖明楼甚至假设和预测过,如果在实力相等,权力匹配的情况下,自己恐怕真还不是叶千帆的对手。
对此,廖明楼不得不预先对叶千帆采取谨慎和防范的考虑。
但大棒和甜枣是要相互配合,适当给予叶千帆一点协助和好处,也是必须的。
龚汉儒眯一下眼,其实叫廖明楼留下来谈心,也是想着解决北坝乡权利构架的问题,要让陆以霖能在气势和权利上压制住叶千帆,这样,才能顺利的解决谭梦倩的承包问题,不要看眼前一切正常,但叶千帆这个小子,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异军突起,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按陆以霖的想法配置一个北坝乡副书记,对陆以霖的话语权是有很大用处了,现在廖明楼突然也提出了相同的问题,莫非他也瞄上了北坝乡副书记的位置?也或者说,他是在帮叶千帆抢位置?
龚汉儒有点担心的说:“明楼同志啊,北坝乡的副书记的人选啊,你也看到了,我们上过会,但没有通过,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了?”
“副书记人选?我没有什么想法,我是说北坝乡行政业务这块,应该增设一个副乡长,这样,说不定北坝乡在年底还能给我出些成绩!”
“副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