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汉儒见陆以霖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心中也是微微的有了一点点怒气,好你个陆以霖,老子给你安排的事情,你从来都没有爽爽快快的完成过,你想干什么?还想给自己留后路?
龚汉儒就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立即把陆以霖惊醒过来,他顷刻间明白,自己是不能犹豫迟疑的,现在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要自己用任何借口推辞这件事情,都会让多疑,阴冷的龚汉儒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隔阂和警觉,脚踩两只船,或者给自己留后路的状态,看来今天是彻底的要被打破了。
他赶忙接上话,说:“对,对,还是龚书记想的周到,这样一弄,叶千帆想说请都很难了,毕竟他和王香菱的关系本来就好,两个人是百口莫辩,越辩越麻烦!”
见陆以霖表了态,现在是用人之际,龚汉儒也就不想和他计较,就一笑,说:“哈哈哈,以霖同志啊,你恐怕理解错了,是叶千帆一个人的辩解,王香菱大概不会辩解的,说不定啊,她还会承认这种关系呢!”
“这,这,哎呀,龚书记,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肯定是真的了,本来这叶千帆也是孤男一枚,逢场作戏,吃吃豆腐,占占便宜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陆以霖现在的表态,龚汉儒逐渐的满意了,他语气变得和蔼而轻松了许多,说:“对啊,所以这种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情,不过呢,毕竟这里是乡政府机关,他们就不太适合在一起工作了,对不对!”
“对对对,我会给县委,县政府一个举报,不,更准确的说是写一个情况反映,或者建议,建议上级领导能让她们分开工作,这样,对他们个人也是个保护,对乡政府的形象也是个维护!”
“很好,以霖同志,这个等到十一结束,你就可以反应了!”
“好的,好的,我明白!休假这几天我会斟酌一下,一收假,就能把这个情况反应送上去!”
“嗯嗯,好,那就这样了!”
龚汉儒挂断了电话,事情按照他预想的那样正在进行中,不过想一想,龚汉儒又感到有些啜气,自己这环山县的一哥当得也太没有份量了,想收拾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却如此的投鼠忌器,大费周折,哪一天自己要是能干倒廖明楼,那办起事来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可惜,现在还不行,廖明楼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自己还得谨慎从事,现在并不是翻脸的最佳时机!
叶千帆对一个正在靠近的陷阱斌并不知情,他这会满脑子都是那个被蛇咬的孩子,他一会一个电话,一会一个电话的打给王香菱,弄得王香菱都有点急了:‘叶乡长,能不能沉着点,淡定点,天还没有塌陷呢,有情况我会及时给你汇报的,你该吃吃,该睡睡,不要太紧张了!’
“嗨,你说的轻松,这可是一个孩子的生命,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吗?”
“叶乡长,你有这个担心的时间,不如想象下一步从哪弄点钱来,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乡政府必须给人家赔付一大笔钱,这才是关键!”
叶千帆听得激灵灵打个寒颤:“可不敢走到那一步,你一定要告诉医生,全力抢救,花多钱,我们乡政府都认,钱不用担心,我有得是办法!”
对叶千帆这样的保证,王香菱也是相信的,她和叶千帆跑过好多次市里,知道叶千帆又海花酒店大老总楚惜香的关系,有乔曼容的关系,还有方家,王挺拔等人的关系,这些人随便借点,都够北坝乡应付几个月了。
等到这天下午,医院里总算是传来了消息,说孩子已经醒了,蛇毒退去,孩子也没什么大碍,再住一两天,就能回家了,叶千帆听到这话,彻底的放下了心,然后就告诉张启龙:“你小子这次命大,总算是孩子没事了,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好好守着,给他们家人也好好的做做工作,不要让人家闹事情,适当的补足一点也是可以的,另外啊,让人家王香菱也回家休息一下,这次多亏王乡长,事情结束了,你得好好的请一下她!”
这张启龙早都吓的快傻了,沟子都夹的紧紧的,真要是出了人命,他娃虽然不说承担法律责任吧,但这仕途,经济都必须受到重大的挫折,现在孩子没事了,他是谢天谢地,高兴的很。
“叶乡长,你放心,事情结束了,你和王香菱我都得感谢,这次真多亏你们,不然我可就成了北坝乡的罪人了!”
叶千帆又捎带着对他批评教育了几句,这小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工作不太认真。
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叶千帆也准备回家过十一,他来到了陆以霖的办公室,给他请假,打个招呼。
陆以霖很客气:“叶乡长,你是该经常回去看看了,一个未婚青年,老是一个人待在外面也不好,还是早点谈个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