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便也看向苏瑾,郑重问道:“黄先生,太子说了,只要你有足够惊为天人的作品,太子殿下便允许你与宋学子论道!”
这等于是直接摊牌的明示了。
虞泽清表明了态度,他挺苏瑾。
太子:……
虞海澣心中当真咬牙切齿,当着一众学子之面,又只能努力保持体面,瞥了虞泽清一眼后,终于,第一次,与苏瑾对视。
这次,便笑的和煦:“不错,你若能拿的出一首惊为天人作品,力压在座所有学子,本宫就给你一个与宋学子对峙的机会。
记住,是要惊为天人的作品!
你也要知,宋仁投今日能上台,可不仅仅是因其作品出众,更因他忠于君父,才能得此机会!
黄巢,你可想好了?”
苏瑾看看自己桌上那诗。
写花和月,此刻楼外亦可见江,水色潋滟。
春末,夏将至。
一切都对得上。
他也感受到,这楼内的【气运石】,那若有若无,却始终不曾放弃的邀请,越发强烈。
读得圣贤之书,容了满腹才学,这些东西,不是让你用来做狗,做贼,做大奸的。
且证道吧,以你之光,照耀至暗。
以读书人的方式,来与奸佞对峙!
“要拿出一首惊为天人之作,方可获得与那贼子的对峙之权么?”苏瑾起身,挺拔身姿如枪,如剑。
他再次回应了【气运石】的邀请。
“那好,我便以此诗来做叩门砖。”
“花与月,此诗一出,不止惊世骇俗,且叫今后百年,无人再可做出与之并肩之作!”
苏瑾一字一句。
这,是何等狂傲,何等嚣张!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评定诗词之好,本就有极强主观意识。
这少年到底是真狂到没边了,还是单纯的傻?
竟敢说出他今日所写之诗,百年无人可与之并肩这等疯话!
“你狂妄!无知!大逆不道!圣上随便一首诗,便能将你镇压!你是哪来的狗胆,敢这般嚣张!”宋仁投爬来,怒骂。
几位皇子,亦是交换目光,皆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今天,要么四皇子出事,要么太子出事,当然,最大的概率,是这二人一起出事。
而那唤作黄巢的傻子,也是决计没好下场的,这是死士!
至于今后百年,无人再可做出与之并肩之作,听听就好,笑笑就罢。
不是不信,而是不该信。
太子不及答话,他也开始觉得苏瑾似乎不太正常了。
二皇子却抢了先:“来人,将这黄巢写的诗呈上来!当众朗诵!”
便有手下,先自看向太子,得了应允,这才踱步至苏瑾桌前,取了那诗。
回到中央位置,又再次向太子躬身请示。
“念!”虞海澣情绪已敛,他打算事后好好找自己四弟和二弟聊聊心。
至于那黄巢,留不得了。
他想要,承光帝也不会许那人活下来!或许只能趁热了?
……
而此刻,得了令的唱诗官,清亮醇厚声音也起。
“《春江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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