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山之巅,蛊宗山门前,方晨等人负手而立,在其面前站着一群严阵以待的侍卫。
他们目光森然,显得相当警惕,一手已经是抓着腰间佩刀,至少对方稍有异动就会长刀出鞘冲杀过去,毕竟就在昨天蛊宗的万古长灯熄灭,代表着蛊宗宗主遇刺身亡。
再加上多万的动荡,蛊宗的所有人精神蹦的紧紧的。
“山门前,可是苗寒江之女,蝶舞?”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大门后传来,张雷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
“是我!”
蝶舞踏前一步,沉声道:“我奉命前来,继任蛊宗宗主之位。”
张雷目光先是扫过方晨等人,旋即冷眼撇了她一眼,质问道:“这么说,是你杀了宗主?”
“是他罪孽太重,自有应得!”
“造次!”
张雷暴喝一声,顿时一群人持刀冲了过来,将蝶舞等人团团围住,与此同时张雷身后十余名弓弩手也是拉弓上弦,对准了他们。
“苗寒江的孽种,胆敢来我蛊宗作祟!生擒蝶舞,其余人一律斩杀!”
张雷大手一挥,下令进攻!
就在这时,蝶舞喝道:“我看你们谁敢动!苗无疆已死,我劝你们最好是识时务点!”
“哈哈哈……”
大门前,高台上,张雷纵声大笑。
“尔等
恐怕还不知道,如今蛊宗已经改朝换代另立新主,我主苗智已是蛊宗信任宗主!”
“苗智?他,也配!他不过是个卑鄙小人!”
蝶舞咬牙切齿,她知道苗智。
尽管十年前离开蛊宗时,她们都还尚且年幼,但是苗智是什么人,没人比她更加清楚。
那是一位阿谀奉承,阴奉阳违的小人!
在苗无疆未曾得势前,他就像是一条狗,整天围着他们一家,小小年纪便知大献殷勤,因为她的父亲苗寒江是最有可能继任宗主的人选。
可后来,父亲随着母亲前往万毒之地,苗智一扫那恭维之色。
曾经有多么的卑微,那时候的他就有多么的张狂。
“放肆,胆敢污蔑宗主!”张雷大怒。
方晨眉头微微一挑,他们此番来是争夺宗主之位的,可不是来拉家常的!
于是,他问道:“先礼后兵,我们已经尽了仁义。现在是杀进去呢?还是等他们把咱们抓紧去?”
蝶舞一咬牙,最终却下不去手。
虽说当年蛊宗对他们一家残忍,但得知真相后方才知晓,一切都是父亲自愿。
算来也是同根同源,兵刃相见于心不忍。
“抓紧去?”
可台上,张雷却冷笑了起来,“你们没机会活着走进去,众人听令!活捉蝶舞
,其余人一律当场处决。”
“是!”
一众蛊宗侍卫,闻言齐声应是。
见蝶舞还在迟疑,方晨心头一叹,旋即抛给余墨和魁一个眼神,而后一把拉住蝶舞的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者不该优柔寡断!”
嗖嗖!
就在他话毕的一瞬间,余墨和魁已经冲将而出,出手间血溅当场,人影一道道倒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