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仰头示意,带着余墨跟魁走进了四合院。
“是何建?”
“方哥,你可真神呐。”
余墨有些惊讶方晨的料事如神,如实回道:“你走没多久,何建就来了,他穿着夜行衣很谨慎,再次清理了地上的血痕,还除掉了花盆上的痕迹,在屋里翻找着什么,最终一无所获离开了。”
“魁暗中跟随,何建去了殡仪馆,处理了墨江的尸体后就回到了住所,期间没有接触任何人。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何建。”
他越说越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墨江带他走上正途,对他视若亲子,可他竟然杀了他!看那迹象,好像是为了某样东西……”
方晨打断了余墨的话,瞪了他一眼。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眼见的不一定是真的,是事情的真相未曾水落石出前,不要妄下结论。”
余墨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点了点头。
“休息吧,这里房间挺多,这段时间咱们就住在这儿,这儿清净,没人来打搅。”
三人都是狠人,即便这儿刚死过人,对于见惯了尸体的他们来说,这都不是事儿,这一晚三人睡得都很踏实。
次日一早,方晨示意余墨和魁留守在这儿,暗中监视有谁会再度来这儿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他朝着街尾的包子铺而去,
今天是墨玉和何建预定见面的日子。
在他看来,事情绝对没有那么巧合,何建不像是一位丧心病狂的人。
临近包子铺,就看到了相对而坐在店里的何建和墨玉,两人正在争吵着什么。
“墨玉!跟我走,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知道吗!”
何建拉住墨玉的手,却被对方挣脱了。
“危险?”墨玉自嘲的笑了起来,“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你这个杀人凶手!为了父亲的墨家机关术,你残忍的将他杀了。”
“你胡说!”
啪!
何建重重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道:“是!我的确跟墨叔索要过,希望他教授我机关术,而且不止一次的被墨叔拒绝,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的去害他!墨玉,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你要相信我,跟我走……”
说着,他死死的拽住墨玉的手腕,拽着他就往外走。
就在这时,墨玉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嗤的一声刺入了何建的腹部。
“我都看到了,是你带人去杀了我父亲……”
当墨玉愤怒的挣脱何建的手,见他捂着腹部,踉跄的退后,瘫靠在餐桌上,衣衫瞬间被鲜血染红后,惊恐的墨玉说不出话来了。
方晨就在包子铺外,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此刻的何建没有任何的愤怒,有
的只是紧张和担忧,他勉强的站直了身子,不顾身上的伤势再度朝着墨玉走去。
“跟我走,你的处境很危险,相信我,我会……”
噗通!
话还没说完,何建已经坚持不住,一阵眩晕感传来当即栽倒在地。
“啊!杀人啦!”
“杀人啦,杀人啦……”
包子铺中的那些食客,此时见到了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何建,先是一怔随后嘶吼着,发疯般的朝着外面跑去。
墨玉有些慌了,她不确定何建是不是死了,更不确定是不是何建杀了父亲。
这一刻,恐慌和犹豫,让她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哆嗦着杵在原地,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袭警,啧啧啧!胆子够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