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东东华门外混堂司之南增设了内厂,由于这里处于皇城之内,工作人员只能由宦官担任,平时很少露面,专替皇帝处理一些比较棘手又不适合被外人知晓的事情。
“奴婢从內厂精选了30名番子,由內厂珰头白琮、田宝、刘义统领,每日十二个时辰轮流守卫。”为了让皇帝的计划万无一失,陈矩狠狠下了点功夫,没动用经常露面的外厂珰头和番子,而是从內厂抽调人手。
内东厂就一定风雨不透吗?洪涛不觉得。在皇宫里生活了二十余年,对宦官宫女们的传闲话能力必须是身临其境。很多时候皇宫里发生的事情,有点头脸的宦官宫女们要比皇帝、皇后知道的还早。
闲事知道归知道,对实际情况丝毫没有改变。但像这种私下里针对朝中大臣的龌龊手段必须不能提前泄露,不用东厂就得用锦衣卫,只能二选一。
“奴婢有罪,让万岁爷担忧了……”可这话听在陈矩耳中就变了味道,皇帝在责怪东厂办事不力、无法保守秘密,立马跪倒在地冲着地毯玩命磕头。
每次还都能抓到对方的软肋,或是用利益、或是用生死、或是用家人逼迫其就范,甚至连来生来世都用上了,手段熟练、狠辣、让人无法拒绝。
“别磕了,朕的地毯都被你们弄坏了,挺贵的东西要爱惜。朕不是要责怪伱,东厂和锦衣卫的问题也不是你的责任。但如果知道了问题所在还无动于衷,就必须有问题了。
“很好,但朕还要再提醒一下,头等大事是保密。这次要对付的人是手握兵权的封疆大吏,稍有差池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但在洪涛眼中,灰溜溜的陈用宾更顺眼,风光光的李成梁反倒别扭。于是乎一场针对现任辽东总兵的阴谋悄悄的在养心殿冬暖阁中展开了,这次被选中的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提督东厂,陈矩。
“人安排好了吗?”
面对陈矩的誓言洪涛只能在表面上肯定,心里则是毫不在意。就算执行秘密任务的人个个都是死士,不成功则成仁,事情办砸了依旧还是办砸了,对自己一点帮助都没有。
“陈矩,朕是你看着长大的,还早早派了王安在身边伺候,这份情谊永远也不会忘。可你觉不觉得我们在宫里待着很是憋屈,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太被动了。”
就这个问题,洪涛决定和陈矩再深聊几句,展望一下今后的发展,别整天满足于目前的状态,更不要被假象迷惑了神志,必须得清醒、清醒、再清醒。
可以实名也可以匿名,具体细节你下去与王安、李然好好琢磨琢磨,想清楚了之后写个东西给朕。不要有太多顾虑,东厂本身就是做脏活的,用不着遵循仁义道德,能为朕当好眼睛、耳朵足矣。”
不是夸张,经常会见外臣的偏殿地毯上确实有几处轻微的磨损痕迹,颜色都不一样了,都是被动不动磕头给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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