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已知的判定方法，波利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并未感受到疼痛，但是手背却有青紫泛红的痕迹。但周围环境给予自己的感知反馈却十分真实。

很快，波利就根据对应的神秘学知识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应该是一个梦境，更是一个清醒梦。

按照神秘学的定义，可以在梦中拥有清醒时候的思考和记忆能力，梦境中的感觉真实得跟现实世界并无二样，但却知道自己身处梦中就可以被定义为清醒梦。

清醒梦通常是一种“潜意识的强念力再现”，但也有可能是被高位格牧师，或者拥有相应权柄的半神甚至是天使干扰。

而就算是实力是半神或者天使，梦境也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在守日人卷宗里就有梦里面的神灵活过来，来到现实的故事。

自己只是偶然参与了一次超凡聚会，对这次超凡聚会没有任何深刻印象，又怎么可能在潜意识中重现它？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某个超高位格的存在影响了。或是受到某种强力未知奇物的影响；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超阶职业者啊！这是我能参与的事情吗？有这本事怎么不去找那些半神和天使啊？

波利骂骂咧咧的从怀里取出怀表，看了一眼，凌晨2：59分，距离聚会开始还有不到1分钟。他之前印象比较深刻的卖给他军舰，疑似是某位海盗之王的银面人铁狼；拿出学者指环进行售卖的一位女士；确定是自己同行的大地之环职业者都已经到场。

但隔着面具，波利看不到表情，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和他一样进入梦境世界的活人。但看眼神似乎没有什么特殊……

不，其他人不知道，但那位铁狼肯定不是活人，波利记得对方是一位性格倨傲咄咄逼人的人，自己当时只是多看了他一眼，立刻被对方以半神的气势回瞪，这时候自己盯着对方看了半天，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认真观察的话，还能看到对方目光较为迷茫。

这是身为守日人的优势，而观察力一直都是波利引以为豪的优点。

这很吓人啊，感觉自己乱入了一幕戏剧，周围的人和事物都是背景。

对了，还有被海盗悬赏65万维克塔的蝙蝠侠，波利下意识的望向对方，对方正站在一艘闪烁着幽蓝色光点的幽灵船上。

梦境居然连这个都复刻了……

这位蝙蝠侠在守日人的卷宗里是个危险人物，本以为也是个背景，可这时候却看到对方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这应该是一个活人……要跟对方联手吗？

暂时不行，对方是个危险人物，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大概率是个半神，有没有可能就是他把自己弄过来的？

波利斟酌了好几秒，放弃了联系对方的想法，准备在等待几十秒钟时间，先进光门中的交易场所瞧瞧，看看能不能寻找梦境出口。

他悄悄远离了那艘幽灵船，几十秒时间一晃而过，和现实中一样，在海平面上迅速出现了一道无比巨大的光门，周围的参与者一个接一个进入了光门，波利咬了咬牙，也跟着钻了进去。

出现在眼前的情况让波利如坠冰窟。

…………

把时间往回拨十分钟，身处纳撒尼尔的周宁也同样被一阵不知名的力量拉到了这片梦境里。

和波利不同，依循灵性直觉，周宁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大概率是一个梦境，一个牵涉到强大神性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