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嘈杂的叫骂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干什么呢!都给我滚开!”
“谁再敢乱嚼舌根,老子撕烂你们的嘴!”
几道粗鲁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拳打脚踢的闷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岑姊箫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身着灰衣,手持长棍的人正气势汹汹地朝码头工人聚集的方向走去。领头的是人高马大的壮汉,满脸横肉,一双眼睛凶神恶煞,像是要吃人一般。
那壮汉走到一个年过五旬的码头工人面前,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一脚横踢,直接将那工人踹倒在地。
“咳咳……”那工人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便再也没有了反应,显然已经昏死过去。
周围的码头工人见状,纷纷吓得四散逃窜,生怕惹祸上身。
“都给我站住!谁都不许跑!”那壮汉见状,更加嚣张,挥舞着手中的长棍,对着人群就是一阵乱打。
一时间,码头上鸡飞狗跳,哭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那些工人!”小枝气愤地跺了跺脚,恨不得冲上去和那些灰衣人理论。
玉岚眉头紧锁,伸手拦住了小枝:“别冲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岑姊箫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住手!”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一道惊雷,在混乱的码头上炸响。
众人一看,这惊天一吼,正是刚刚那位黑脸大汉。只见他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拍在桌上,震得茶水四溅,怒目圆睁地瞪着那些灰衣人。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不问青红皂白,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黑脸大汉声如洪钟,震得那些灰衣人也不禁愣了一下。
“你他娘的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闲事!”领头的壮汉回过神来,恶狠狠地朝黑脸大汉吐了口唾沫。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河夹镇文宽!怎么着,想动手?”文宽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呦呵,还挺横!兄弟们,给我上,教教他怎么做人!”领头的壮汉一声令下,那些灰衣人便挥舞着棍棒,朝文宽冲了过去。
“来啊!谁怕谁啊!”文宽也不甘示弱,抄起板凳就迎了上去。
岑姊箫几人在一旁看着,不禁暗暗点头。
“这位叫文宽的有几分血性,为人也颇为正气。” 玉岚赞赏道。
“就是,比那些只会逃跑的缩头乌龟强多了。” 小枝也附和道。
“院长,只怕这兄台双拳难敌四手,要我出手吗?” 玉岚转头看向岑姊箫。
岑姊箫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局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文宽手持板凳,左右腾挪,身躯如同陀螺般灵活,将那些灰衣人挥舞的棍棒一一化解。他将板凳横在身前,挡住了迎面而来的攻击,接着一脚将板凳踢出,将一名灰衣人绊倒在地。
文宽趁机一跃而起,将另一名灰衣人击退,顺势夺过他手中的棍棒,反手击打在第三名灰衣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