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岑姊箫故作惊讶地说道,“小女子不过是写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如何就触怒了太后呢?”
“岑院长,你与一般女子不同,咱们就开门见山!” 韩正先淡笑一声,“ 你那篇文章,表面上是在训斥西项皇族的别有用心,可这个和平缔约是太后亲自运作完成的,你这不摆明了在指桑骂槐,字字都是在抨击太后干政乱政吗,岑院长,你真当太后是老糊涂了不成?”
岑姊箫心中暗骂,这太后真的是断章取义啊!她那篇文章,明明是在为民请命,为国担忧,怎么就成了指桑骂槐,抨击太后了呢?
“韩大人,您这话可就冤枉小女子了。” 岑姊箫一脸委屈地说道,“小女子不过是一介女流,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议论太后的是非?小女子只是……”
“只是什么?” 韩正先追问道。
岑姊箫义愤填膺地表示:“只是看不惯那些表面宣称愿为朝廷生、为朝廷死的人,私底下却凭借此类事务‘吸食国家的骨髓的蛀虫’!小女子虽不懂什么高深的大道理,但深知只有国家太平,百姓才能安定。”
韩正先看着岑姊箫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暗暗佩服。看样子,皇上果然没有看错人。
“岑院长,你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韩正先缓缓说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给朝廷带来多大的麻烦?”
“韩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岑姊箫明知故问道。
韩正先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若是执意与太后为敌,一旦势单力薄,只会……”
“只会什么?” 岑姊箫追问道。
“只会自取灭亡!” 韩正先一字一句地说道。
岑姊箫心中默念,反正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说她岑姊箫可不是被吓大的!无所谓。
“韩大人,您不必吓唬小女子。” 岑姊箫淡淡地说道,“小女子既然敢写,就敢当!如果太后真的要怪罪下来,小女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他人!”
韩正先见岑姊箫如此坚定,心中暗喜,果真是个刚毅,勇敢的女子。
看来这丫头,是铁了心要跟太后对着干了。这样也好,只要能为皇上所用,就好。
“岑院长,你……” 韩正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岑姊箫打断了。
“韩大人,您不必再说了。” 岑姊箫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小女子意已决,您不必再劝了。如若韩大人是大周真正的父母官,想必心里对我已有了判定。”
说罢,岑姊箫便转身欲走。
韩正先是凝望着岑姊箫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满溢着喜悦与怜悯之情。让他感到喜悦的在于,他深知岑姊箫是能够加以拉拢的,是一位值得信赖的“战友”;然而令他心生怜悯的是,在这般青春正好的年岁,本应与父母共度温馨时光,与情郎情意绵绵,却被迫卷入了深不可测的皇权争斗之中。
韩正先回到书房,越想越觉得不安。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应该把实情告诉岑姊箫,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于是,韩正先派人将岑姊箫追了回来。
岑姊箫回到书房的时候,韩正先已经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岑姑娘,老夫有件事要告诉你。” 韩正先沉声说道,“这件事,关系到你的生死存亡,你一定要慎重对待!”
岑姊箫心中一凛,她知道,韩正先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