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姊箫的心猛地一颤,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她知道,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兰花的素色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陛下息怒,”岑姊箫的语气不卑不亢,带着几分恳求,“民女并非有意冒犯陛下,只是觉得这祭祀之法过于残忍。况且,如今大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都是陛下您的功劳,上天早已知晓您的功德,又何必再用这等血腥的方式来祭祀呢?”
岑姊箫这番话看似是在为黑牛求情,实则是在暗中讽刺柴桢的残暴。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到柴桢的功绩上,既拍了他的马屁,又暗示他杀牛祭祀实属多此一举。
陈秭归在心中暗暗为岑姊箫捏了一把汗,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顶撞柴桢。他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替岑姊箫解围,却被身旁的同僚死死地拉住了。
“陈大人,不可冲动啊!”同僚压低声音劝说道,“陛下正在气头上,你现在出去只会火上浇油!”
陈秭归咬了咬牙,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担忧,焦急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柴桢看着眼前这个胆敢挑战他权威的女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这感觉如此陌生,却又如此强烈,就像春日里第一缕和煦的阳光,照亮了他原本冰冷的心房。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这枚扳指通体翠绿,晶莹剔透,是先帝御赐之物,象征着无上的权力和尊贵。柴桢的目光在玉扳指上停留了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如果他真的下令杀了这头牛,这个胆敢顶撞他的女子,会不会因此而恨他?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绪。他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看法,更别说是憎恨。他是九五之尊,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然而,此刻,他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并不想看到岑姊箫眼中的失望和厌恶。
“哦?”柴桢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又带着几分探究,仿佛一只正在戏弄猎物的猫,“那依姑娘之见,这祭祀大典该如何进行才算妥当?”他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岑姊箫的神情变化,想要捕捉到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岑姊箫闻言,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她哪里懂得什么祭祀大典的规矩?她之所以站出来,不过是不忍心看着那头无辜的黑牛白白送死罢了。她求助般地望向四周,却发现众人皆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怎么?姑娘方才不是还义正言辞地指责朕的祭祀之法过于残忍吗?怎么这会儿又哑口无言了?”柴桢见岑姊箫沉默不语,心中那股想要逗弄她的欲望更加强烈。
“陛下恕罪,民女只是……”岑姊箫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民女只是觉得,这祭祀之法,应该与时俱进,才能体现出陛下的仁德和智慧。”
“哦?与时俱进?”柴桢挑了挑眉,示意岑姊箫继续说下去,“那姑娘倒是说说,该如何与时俱进?”
岑姊箫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民女以为,这祭祀,祭祀的并非是形式,而是心意。与其用这等血腥的方式,倒不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