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停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首先,是户部尚书,他借着赈灾的名义,贪污了大量的赈灾银两。”岑姊箫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颗钉子,敲打在柴桢的心上。
“根据臣女的调查,户部尚书李大人将这些银两用于购买田产、商铺,甚至还暗中资助太后党羽,扩张势力。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他却富可敌国,良心何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证据确凿,臣女已经将贪污的账簿、证人证词以及李怀远名下财产的清单全部整理成册,呈于陛下。”
她从包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双手递给柴桢。
柴桢接过册子,快速地翻阅了几页,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岑姊箫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其次,是礼部尚书王大人,他私自挪用国库款项,用于贩卖私盐。”她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
“还用贩卖私盐的赃款,建造私宅,据说占地百亩,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奢靡至极,堪比皇宫!”
“而国库空虚,边军军饷却一拖再拖,将士们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却连基本的军饷都无法保障,这简直是天理难容!”岑姊箫的声音充满了愤慨。
“王大人的罪行,同样证据确凿,臣女已经将挪用国库款项的账簿、私宅的建造图纸以及相关证人的证词一并整理成册,请陛下过目。”她再次从包中取出一本册子,恭敬地递给柴桢。
柴桢接过册子,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岑姊箫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太后亲信,内务府总管太监崔公公。此人仗着太后的宠信,在宫中一手遮天,排除异己,安插亲信,掌控后宫。还好有皇后娘娘在后宫,不然,真的难以想象。”
“他收受贿赂,贪赃枉法,甚至还干预朝政,扰乱后宫秩序,罪大恶极!”岑姊箫的声音掷地有声。
“臣女已经掌握了崔公公收受贿赂的证据,以及他安插亲信、排除异己的名单,请陛下明察。”她继续从包中取出一本册子,双手呈上。
柴桢接过册子,手指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岑姊箫略微停顿,语气更加凝重。
“除此之外,太后利用所谓‘天命’,散播谣言,蛊惑人心,操控后宫,干预朝政,甚至意图……另立新君。”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柴桢对视,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臣女已经收集了太后散播谣言、蛊惑人心的证据,以及她与党羽密谋另立新君的书信往来,请陛下御览。”
她再次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双手呈上。
“臣女还分析了太后一党的主要势力分布和他们的弱点,以及各个击破的策略,都记录在这份文书之中,请陛下过目。”岑姊箫将手中的厚厚文书恭敬地递给柴桢。
柴桢接过岑姊箫递上的文书,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卷轴的边缘,然后缓缓展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扫过文书上的内容,眉头也随之越锁越紧。起初,他的脸色只是略显凝重,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殿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