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美人……”
王浩对我的喊声置若罔闻,仍旧一步步地靠近,仿佛是个酒醉失态的色鬼。
我一把拽住他,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
王浩这才渐渐地缓过神来,用手抹着嘴巴上的口水。
“三千,我看到这女人活了,她让我救她的命……”
他手指眼前的雕像说。
我说,“用手捂住鼻子,咱们进去看看。”
我们用手捂着鼻子,屏住呼吸,绕过少女的雕像,进入了密道之中。
之前来过,所以轻车熟路,沿着密道往里走了一阵,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那个宽敞的墓室。
一切如旧,那巨大的石棺仍旧摆在墓室的正中间,丁科长不见了,只看到李玫瑰,坐在棺材盖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
她的脸上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嘻嘻地看着我和王浩。
“挺快啊,东西带回来了?”
我点点头。
“丁科长呢?”
我停住脚,和她保持十几步的距离。
“我在这!”
丁科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才发现,她一直大头朝下,倒立着在门口的内侧,身体紧贴着墙壁。
她衣服的颜色,与墙壁的颜色相近,她又站在阴影里,所以很难发现。
而且进门的时候,我也没感觉到她的呼吸。
现在对此我已经不会感到惊讶。
我环视周围,并未看到小哑巴。
“东西拿回来了么?”
丁科长翻身,站直了身体,从我的身边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到石棺旁边,用手扶着棺材,绕着走了一圈。
“拿到了。”
我从怀里拿出个瓶子,里面装着“路桑”,淡紫色的粉末随着我的动作,在瓶子里懒散地游荡。
当然,在他们眼里,这东西是阴鱼玉佩。
丁科长站直腰身,一只手背在身后,冲我伸出另外一只手。
我站着没动,说:“东西我拿回来了,可我有l两个问题。”
“说。”
“如果东西给你了,我回去后拿什么跟九连山的二儿子换回我的三姐?”
丁桂兰面沉似水,说:“白三千,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什么是国家大义。任何一个人都要做好为了国家牺牲的准备。你只有一个三姐,可你知道,这关系到千千万万个人的姐姐的安危么?”
她声色俱厉,那气势,像是一个批评小孩子的严苛的老师。
之前,我还觉得,这可能就是她的性格。或是因为她满怀忠诚,心无旁骛,所以刻板了一点。
可现在,我已完全相信,张建他们才是真正的749局的人,那么眼前的这两人,无论怎样的表现,都是表演而已。
我笑了,说:“那我还有第二个问题,我爹是怎么死的,是死在谁手里。”
其实问完第一个问题,我的心就已经凉了。
同样自称是749局的人,同样自称是为了国家的安全工作的人。
气势上、气场上、气质上,高下立判。
所以我不会再相信眼前这个满口民族大义的丁科长的任何一句话,我只是想看看她怎么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