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一切虚假的繁荣背后,都暗藏杀机。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真是太正确了。
用这句话来形容高四爷的这场寿宴,简直太贴切了。
早上九点,高四爷家这并不宽敞的院子,便热闹起来。
萧虎搬了把椅子,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着,他向后甩了甩头发,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他始终皱着眉头,眼神凌冽,盯着一批批进院的宾客。
从我昨晚第一次见到她,他就始终这样,仿佛随时都可能跳起来挥出一刀。
他的几个手下,分布在院子里。
有的守着门口,有的站在高四爷的身侧。
这些手下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或者都是受了萧虎的传染,也都像他一样,各个都皱着眉头,面色冷峻,如临大敌。
高四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请来这一群家伙做安保。
先不说萧虎也是荣门四将之一,肯定也在觊觎高四爷手里的玉佩。
就说他和他手下的这群人,如此高调,恐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的身份。
做贼的,从来不怕明面上的戒备,只怕暗地里的提防。
不过也对,至少暗中安排的人是我。
今天的我,换了另外一副打扮。
韩萌萌这狗东西在我的脸上和肚子上,都贴了厚厚的一层伪装。
我从原来的一百二十斤、六块腹肌的肌肉男,活活地被打扮成了一个圆脸肥肚的死胖子。
现在虽然已经是秋天,可白天的太阳仍旧火辣,我带着这一大堆的人造赘肉,又累又热,实在太遭罪了。
我一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暗骂韩萌萌,一边机械地随着大师傅的吩咐,干着手里的活。
宾客越来越多了,院子里的桌子,也逐渐地坐满了人。
可除了已经被高四爷招安来当了保镖的萧虎之外,荣门四将其余三个,我一个都没看见。
半个小时后,在萧虎的几下手下的簇拥下,高四爷从屋子里走出来,来到屋檐下。
众人纷纷起身,向四爷拱手。
四爷还礼,摆手示意大家落座。
我端着一盆洗好的黄瓜,盯着四爷周围的那些人。
当然包括萧虎手下的那些人。
“咳,瞅啥呢瞅啥呢,瞅也没有用。”
一个切菜的师父见我的目光盯着四爷的方向,一边切开手里的一个土豆,一边说。
“人家是大人物,呼风唤雨,别说在长春了,就算是整个东三省人家也好使,跺跺脚的皮都颤三颤。像你这样的,这辈子也看不到人家的后脚跟。“
懒得搭理他,目光抽离回来,把手里的黄瓜放到他身旁的案板上,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切菜的师傅扭头看了我一眼,不屑地笑了笑说:“咋滴?我看你心里还是不服啊?”
我冷哼一声说:“这有啥服不服的?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活法。你看四爷那么高高在上地坐在那儿,说不定日子过得比咱们还烦。”
切菜的师傅撇了撇嘴说:“胡扯吧,有那么多钱,还有那么多徒子徒孙这么恭敬着,能有啥烦事?要是换了我,睡觉都乐醒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没再跟他说下去。
这世界就是这样,一千个人眼里会有一千个样子。
他看到的,也只是四爷高在上的风光和万人敬仰,他永远也不会想到,来给高老四祝寿的这些人中,多半都是口是心非,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