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瘸子。
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有勒痕。
瞬间我就明白了,唐瘸子是在监室里解开了手铐脚镣,连在一起,一端挂在铁门上面的栏杆上,另外一端,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是自杀的,难道死,只是为了坚守誓言,不说出当初的秘密么?
我不知道。
我咬了咬牙,跨上摩托,沿着来时的路,走了。
回到合阳县,我先是找了一家偏僻的旅馆住下,一次交了七天的房租。
旅馆不大,住户也不多,主要是偏僻,往来的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我选的房间,有一扇后窗,窗外是一片荒草地,杂草半人高。
我把摩托车停在楼下,回到房间,关上门,换上一身衣服,从后窗跳出,钻进了荒草地。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了我工作的水站。
老板大老张看见我,惊讶的喊了起来。
七八个同事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我这几天干啥去了,咋突然就不见人影。
我说老家有点急事,走的时候没来得及打招呼,这次来,是来辞职的。
大老张把我拉到里屋的办公室,说,
“三千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大事儿了?需要钱就吭声。”
“对啊对啊,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就吱声。”
几个同事也围拢在门口,大声说。
这搞的我心里发酸。
这世界上,还有是善良和真情的。
他们可能想不到他们如此关心的同事,其实是个身手不凡的小偷吧。
更想不到我来这上班,一个月赚三千来块钱,只是身份的掩护,其实我现在要做的,是五千万花红的买卖吧。
我千恩万谢,还掉了几滴眼泪,这眼泪掉的,半真半假。
说没事,都是小事情。
老张见留不住我,便给我发了这个月的工资。
矿工的这几没扣钱,还多给了500。
我本不想收,但想想,不收就太反常了,容易引起怀疑。
就揣进怀里,与他们告别。
回到旅店,我吃了点东西,躺下就睡。
晚上十点,天早就黑了,我准时醒来。
换上一套黑色的夜行衣,仍旧走后窗,穿过荒草地,钻进小胡同,直奔银通大厦。
我断定出事那天晚上,屋子里除了张燕、林盛、王浩和我,还有第五个人。
这个人在我的眼皮底下,把道具玉佩调包成了路桑,又在我跳出窗子后,炸了十八楼。
炸死了林盛和张燕。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现场也一定被警方封锁了。
但我相信,雁过留声,第五个人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我得搞清楚这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到是敌是友。
到底是不是唐瘸子说的什么姬娜。
因为我觉得,七天后的展览会,他一定会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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