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冲的下车,骂骂咧咧地朝黑色商务车喊道:“你谁......”
商务车下来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本子,似是某种证件。
治安员的头愣住,仔细打量后,脸色神色一变,神态立马变得谦恭。
余乐天内心一喜,想着应该是百夫长来捞他了。
车门被打开,打开车门的是个三十五六的男子,一身立领短袖,梳着精致的背头,像是一个互联网大厂的领导。
他上下打量着余乐天,眼神并不和善,冷冷道:“你是异管局编外顾问余乐天?”
余乐天听着口气,暗道不妙,来人显然不是百夫长的人,看着情形不像是来捞他的。
立领短袖男掏出黑色本子,打开显示出里面的证件,上面是异管局行动队的证件,姓名黄伟耀,任职于榕江市行动队一队伍长。
“不是海宁市,隔壁市的异管局?”余乐天心里想着,情况明显对自己不利。
他看见法智也下车了,脸上带着得意,一旁还有两个与榕江市异管局的人员,在旁边讨好问候。
“糟糕,他们是一伙的。”
余乐天道:“我是海宁市异管局第三小队的顾问,我的直系领导是百夫长贺清流。这里应该属海宁市辖区,不知道榕江市的几位同僚有什么事。”
黄伟耀冷哼一声,道:“有人告你当街行凶,涉嫌谋杀佛门中人。”
“拿下!”
不等余乐天抗辩,身后有人扬手,放出一道金光,金光化作一道金绳,捆住了余乐天双手。
绳子上金光遁入他的经脉,体内真气如同牛入泥海,调动不了半点。
黄伟耀回头,看见法智,脸上堆出讨好的笑容,道:“法智高僧,犯人已擒住,您是否跟我回去?”
余乐天双手被缚,一身修为全无,又急又气,道:“我有二级功勋,你们如此做,不怕上面的人查吗?”
黄伟耀脸色一僵,忙看向法智,低声询问道:“高僧,他真是二级功勋?”
“那又怎么样?”法智满不在乎,无论如何他今天都想整死这个臭道士。
黄伟耀心里郁闷,只能继续解释:“二级功勋在总局都有记录,无法贸然入罪,除非证据确凿,不然上头一定会复查的。”
“黄伍长只管拿人,老衲必让此事变成铁案。”
不是何时,路边多了一辆车,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粗布麻服的和尚,脖子处带着破旧的木质佛珠,穿着枯草编制的草鞋。
一身穿着,像个流浪许久的苦行僧。
他身材精瘦,眼神锐利,身上气息深厚如渊。
苦行僧开口时,还距离余乐天几十米,可他三五步,就走到众人面前。
望见法智脸庞,耳朵处有擦伤的痕迹,脸色阴沉,看着余乐天,眼中毫不掩饰杀意。
法智是师傅最小的弟子,最受师傅宠爱,而且他知道,这个小师弟还是师傅暗地里的私生子,在寺里的地位,犹如皇储,尊贵无比。
法智不爱修行,至今修行也才七品中期,但师傅宠爱他,也不逼迫他修行。
只是安排苦行僧从小护着他。
于是,法智算是苦行僧看着长大的,对他感情深厚,视若子侄。
“师兄!”
苦行僧微笑道:“快来,先处理脸上的伤口。”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滴出两滴碧绿色的水珠,水珠滴在掌心中,居然凝而不散。
苦行僧对着掌心一吹,水珠落在法智的伤口处,水珠内蕴含着强大的生命活力,快速地修复着伤口。
伤口竟肉眼可见的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