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首辅大臣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毫无畏惧之色。
他声音洪亮,响彻整个朝堂:“陛下,兵部尚书忠心耿耿,为国家立下了赫赫功劳。如此轻率地将他打入锦衣卫的诏狱,实为不妥,请陛下收回成命!”
做为皇帝的陈祥看着这梗着脖子的首辅大臣,只是淡淡说道:“首辅大臣,兵部尚书的功过,待朕查证后再说。在查证期间,朕向你,向储位臣工保证,不打也不骂他,更不会弄死他!”
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首辅大臣并未退缩,他向前迈了一步,继续说道:“陛下,兵部尚书乃是国家之栋梁,此时将他解职,无异于自毁长城。望陛下三思!”他的话语慷慨激昂,引得其他大臣纷纷窃窃私语。
皇帝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感到了首辅大臣带来的压力,但他仍坚持自己的决定:“首辅,这王公允自任兵部尚书以来,大壅的国境线从白山黑水一直在向咱皇城退。
先是退出了辽东,再退出关东,最后退到了关外。这十年退得更甚,先是丢了长城以北,最后连幽云之地全部丢失,到了今日,竟然连太原一线都要守不住。
朕就不明白了,是朕每年的军费给少了,还是朕的锐士们拼死抵抗的人少了?还是他王公允屁股坐歪了?
难道说,这其中也有首辅的一份功劳,毕竟首辅你也刚好任职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里,我大雍的户部从每年结银上千万两,到现在竟然一年都收不到千万两税银。
难道是百姓抗税了,还是你首辅大臣大度,将那些税银给百姓免了?如果是这样,那百姓应该富足啊!
为何到了今时今日,锦衣卫,东厂西厂向朕汇报,就一场小小的水灾,江南路卖儿卖女的家庭不在少数!
那这些年,每年江南路比十几年前少收的成百上千万两的税银,去了哪里?被大水冲走了吗?首辅,请你回答朕!!”
首辅大臣双膝跪地,磕头不止:“陛下,微臣,微臣冤枉啊!微臣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危啊!请陛下三思啊!”他的额头已经磕出了鲜血,但他毫不在意。
皇帝更不在意,目光扫视过一众大臣,那阴冷的眼神,让被扫视之人不禁小退了一步,这个时候更没有人敢站出来呼应首辅大臣。
就在这时,见没有得到回应的首辅大臣突然一晃,人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引得一众朝臣惊呼,就要冲上前时,却听到一声暴喝!
“退回去!来人,将首辅送回宅子,这段时间先静养一段时间!” 两名锦衣卫迅速进来,跪下磕头口呼:“遵旨!” 后迅速架起人就朝殿外小跑。
等一阵子后,又听到龙椅上那位说道:“政事堂四人,现在两人病倒了,剩下两位大臣也忙不过来。
这样吧,户部尚书,你和大都督现在辛苦一下,先进入政事堂替朕将政事堂里大小的事给抓起来!刘次辅,张次辅,你两人协助曹尚书和大都督将政事堂的差事办好,钦此!”
两个字,就将刚刚的决定变成了金口玉言,两个次辅互视了一眼,连忙出班跪下,随着户部尚书和五军都督府大都督一起山呼:“臣等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几人退下,皇帝又说道:“都察院,大理寺,刑部都来了没有?”
被他点名的三个部门头头连忙出班跪下大声应诺道:
“臣都察院左都御史范离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