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殷宛央吼了,钱荷珊急剧变脸。
要不是陶丽绮那个“叛徒”不接这茬了,她哪里用得着来听殷宛央说教。
值得一提的是,陶丽绮那天去酒店找殷宛央大闹后,觉得殷宛央八成是不会听她的了,想要宴家这一个亿估计悬。
既然司希彦说司家能给的不会比宴家少,那她就见风使舵,攀附司家去。
陶丽绮是个行动派,当天就找了机会往司夫人跟前凑,巴结、讨好。
司夫人虽然不喜陶丽绮的人品,可看中了殷宛央,勉为其难地带着她在圈子混。
钱荷珊自然是很快就知道了,着急上火,赶紧来找殷宛央谈判。
想到自己这边现在非常被动,钱荷珊极力忍耐,卖力游说:
“星画这次确实做得……过分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今天来是找你商量,怎样处理可以皆大欢喜。
让星画去坐牢,也仅仅是让你们出了一口气。
其实损人不利己。
人活在世上,少不了物质。
要是能拿到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对你们来说更实用不是?
比如说,大额的赔偿,跟南修的婚礼。
你总不会想当南修见不得光的女人一辈子吧?
关于婚礼,关于赔偿,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跟我提。”
殷宛央心里有短暂的波澜。
她承认,钱荷珊说的有一定道理。
人活着,精神空虚还能苟延残喘,但没有物质万万不能。
大额赔偿,可以让她,尤其是庄欣瞳少付出许多辛苦和努力。
因为受伤的是庄欣瞳,赔偿她肯定得大份。
而嫁给宴南修,曾是她多年的梦想。
可就这么屈服于金钱,让宴星画全身而退,宴家继续高高在上,她不情愿。
庄欣瞳也是一样不会答应的。
而且她现在也不是那么想嫁给宴南修了,要嫁,也不是借着这个契机。
想清楚了这些,殷宛央坚决地说:“不管你来找我多少次,我都只有一个回答:走法律程序,公事公办!”
没想到费尽口舌等来这样一个答案,钱荷珊顿时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来:
“殷宛央,别以为我给你脸,你就不得了了!你和庄欣瞳的命都只有一条!是对付星画重要,还是你的命更重要,劝你想清楚!”
殷宛央神情一凛:
“宴夫人,你是要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吗!
我现在就写下遗书,要是我跟学姐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故,你们宴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按照现在的情形,宴星画大概率是坐牢。
你们要继续闹下去,等待宴星画可能是死刑!”
她心里简直有点“杀身成仁”的意味了。
“那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