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和颜悦色,后一秒就阴云密布。
婉宁一时间就吓得不轻,连忙从他怀里起身,再次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询问:“并非如此,只是奴婢不知道……您需要奴婢如何伺候?”
如何伺候这四个字?从傅益桓口中说出,叫人感到无尽的讽刺。
傅益桓近乎粗暴地把人拉起,手捏着婉宁脆弱的脖子,看似暧昧实则威胁地。
婉宁心想,她知道傅益桓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就颤颤巍巍地伸出芊瘦的手,在替傅益桓宽衣解带时,婉宁的脸颊逐渐被热浪蒸得绯红一片。
这女人倒是被王氏调教得很好。
傅益桓目光深沉,重重地将婉宁推到床上。
一夜,在傅益桓起身后,就将自己蜷缩在床角处,用被子遮盖。
婉宁不懂,傅益桓此时不休息,还要干什么?
不多时就看到张妈妈推门而入。
“少爷,这姑娘如何处置?”张妈妈甚至连眼神都未曾落到婉宁身上,只是伸手帮着傅益桓穿衣洗漱。
“随她去吧,不必多管。”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傅益桓再次来到婉宁的身边,那玩味的目光让人越发无措。
“现在你可得偿所愿了?”傅益桓这话让婉宁颇为不解。
未等婉宁开口说些什么。
就听到傅益桓的声音,极尽冷漠地从头顶传来:“准备一碗避子汤,盯着她喝下去。”
这话让婉宁的瞳孔猛缩,脑海当中不由得回想起曾经见到的画面。
还记得那日饮下避子汤的望玥,近乎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也要体验如此折磨吗?
这让婉宁越发惊恐。
感到她的情绪,傅益桓俯身去看:“你应该庆幸那天晚上,你未曾怀有身孕,否则的话,将要承受更痛的折磨。”
“想要子凭母贵,你还不够格。”
婉宁怎敢怨恨?
如果不是傅益桓的话,今日自己又不知将会遭遇什么。
当即披着被子跪在床上,以表忠心:“如今,奴婢已经是您的人了,那些事情自然不敢妄想。”
傅益桓看到她这副模样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最好如此。”达成警告目的,傅益桓再看婉宁,这副龟缩模样,转身离开。
婉宁在松了一口气之后,便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张妈妈:“您可否给我一件衣裳?”
如今,她一无所有,只希望张妈妈能动一动怜悯之心,得一件衣裳,免遭他人笑话议论。
张妈妈冷哼一声,亲眼盯着她将避子汤喝到腹中,这才安排丫鬟,拿了件没人穿的下人衣裳。
婉宁倒也不嫌弃,穿上之后就朝着张妈妈行礼感谢。
回到自己居所,才觉得有些安全感,缩在床上昏昏欲睡。
醒过来之后,只觉得饥肠辘辘。
实在忍俊不禁,婉宁才摸索着来到厨房附近。
看到门口凶神恶煞的几位婆子,婉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