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益桓站到窗前,将窗子打开,任由冷风扑面:“快些。”
他没了耐性。
婉宁不敢再耽搁,只好立刻换了衣裳。
只是梳妆还是得回自己的屋子。
她的脚才在门口,却突然听到傅益桓的声音:“婉宁,你不比旁人差,这些事情也不必让给别人,我是信你的。”
她的脚硬生生停在了门口。
傅益桓说信她……
婉宁心头一暖,含羞带臊,快步离开。
四皇子不受待见,皇子府也被建在巷子的深处,寻常时候是没人过去的。
可今日却被人踩破了门槛,究其缘由,不过是他才中了毒,太子心生愧疚,在这宴席上亲自上门道贺,旁人也随着罢了。
婉宁不曾见过这样大的场面,只是跟在傅益桓的身边,半步都不肯多走。
今儿是男女分席的。
婉宁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景宥,心下一颤。
却不想竟然也被景宥给瞧见了。
他面上仍旧是挂着笑的:“婉宁,没想到大哥竟然把你带来了,只是这前头是男席,都是男子,一会儿喝起酒来怕是会熏到你,我叫羊毫去后头陪大姐姐了,不如你也去吧。”
婉宁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中苦涩,低头不语。
在景宥的心里,她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如今这些关切,想来也只是逢场做戏。
“我的人,不用你来管。”傅益桓横眉冷对。
二人间的对话倒是悉数都落进了一旁裴宇的耳朵里。
他直接坐在了这兄弟两个的中间, 轻笑道:“我同景大公子也认识了不少的年头,还是头一回见你带女人出来,难不成这就是你藏在府里头的美娇娘?”
傅益桓瞧了婉宁一眼,心中还想着景宥的那番话,不屑道:“不过是个粗使丫鬟罢了。”
只一句,婉宁的头就垂得更深了。
她去了大公子的院子干得的确是伺候人的活儿,算不得通房,便只能算得丫鬟,却没想到在傅益桓瞧来,自己却不过是个粗使丫鬟。
裴宇瞧她,笑道:“这也是个美人儿,既然你不爱她,不如就给了我,留在我身边做个妾,也省得我爹娘日日念叨我了。”
话刚刚说完,傅益桓便拿起手边的筷子扎了一块饼子,直接就塞到了裴宇的嘴巴里,顿时就把他后面的几句话给堵在了嗓子眼里
“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裴宇将饼子咽下,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眼底的笑意却遮不住:“既不是你藏起来的美娇娘,那急什么?”
婉宁听了这话忍不住胡思乱想,只能左右瞧瞧来叫自己脑海里的念头出去,却见一旁的丫鬟给自家主子倒酒,她便有样学样,也给傅益桓倒了一杯。
“你这小丫头倒是怪有眼力见的,可怎么也不给我倒一杯?”裴宇再次开口戏谑。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傅益桓的脸上,唯恐天下不乱。
婉宁察觉傅益桓面色不快,生怕自己言行差错再惹恼了他,便立时开了口:“奴婢是公子的人,只伺候公子,不伺候旁人。”
这话叫裴宇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叫傅益桓的嘴角压不下来,只能用酒杯遮掩一二。
等茶杯放下,傅益桓唤她:“婉宁。”
“奴婢在。”婉宁弯了身子,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
“你将这东西送到女席齐姑娘的手上,再帮我带句话——”傅益桓将声音压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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