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沛从宿醉中被闹铃惊醒,她顶着即将炸开的头穿好了衣服,悄悄地往外留,刚走到门口,宿醉的山花用沙哑的腔调和李沛说,“你要想不起是谁,我给你提个醒。”
“啥?”李沛根本不知道山花在说什么。
“分分钟把你赶出家门的房东大爷,然后又让你罗里吧嗦地多住了一个月。”山花说完这句,又躺回去睡了。
李沛还是没明白,山花在说什么?等到了公司,见到了骆七,李沛恍然大悟,山花续的是昨晚的话茬,让她明白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一起解决问题的那个人。问题找到了,答案对不上啊,山花的脑回路怎么就能想到房东大爷那儿去呢?
骆七是喜欢自己没错,但是在李沛看来,这种喜欢就像是膝跳反射、巴甫洛夫的狗、动物的印随行为,是因为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骆七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谁不想家里多一个免费的住家保姆啊!
自己又不是抖,上赶得找这种虐?
但是!李沛转念又一想,雇主虽然需要伺候,但是给的多啊!人均两千的oakase说吃就吃,自带温泉的独栋小院说换就换,数万的房租说免就免,不管多晚找他随叫随到……她赶紧摇了摇头,将这种可怕的想法挥散开来,心中劝慰道:骆七已经对你很好了,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图人家的钱!
通讯改善项目结束,李沛和骆七各自回了各自的项目组,又没了交集。
下午下班,山花给李沛打电话,说是晚上再去一趟她家。等李沛到了才知道,全宿舍都知道她分手的消息了,老幺哭哭啼啼地抱怨着自己磕的cp塌房了,山花指着老幺和李沛说:“她自己分手都没哭得这么真情实感!”
“这能一样吗?”老幺抽泣地说着,擦眼泪的手指上一颗明晃晃的钻石戒指太过惹眼。
李沛这一下恍然大悟,“合着我以为都是来安慰我的,原来是秀恩爱的!”
老幺咧嘴一笑,“你们这个月就可以开始存钱啦!”
李沛问:“订什么时候?”
“12月26号,”老幺道,“但是不在北京办了,北京太贵了,我和庄闲是老乡,刚好就在老家办了,是个周二,到时候都得来啊!”
岚岚问:“什么日子啊,算了吗?”
老幺点点头,道:“算了,酒店算了,就那天有空!”
山花说:“行吧,现在就开始给你攒年假!”
“我还不知道我们到时候能不能请假呢!”岚岚叹了口气,“我本来还以为咱们寝室第一个结婚的会是李沛。”
“我这儿你们就别想了,”李沛笑笑,感觉自己可能就是注孤生的命运了,“倒是你,没动静吗?”
“我看我也悬啊!”岚岚摇头叹气,“找同事吧,下不去手;找同学吧,但凡是靠点谱的,都有家有口了。所以我真是不理解你啊,为什么和八爷分手?你可想清楚,往后再也找不到这个条件的了。”
老幺也附和着问道:“对啊!为什么呀?”
“不是,怎么就再也找不到这个条件的了?”山花插嘴道,拍了拍岚岚的头,“有点志气成么?咱们是人,人往高处走,下一个更乖!”
“下一个更乖!”老幺也附和着举起了酒杯。
“什么话你都敢接啊?”李沛一把抽走了老幺的酒杯,和山花、岚岚碰了杯,喝了下去。
夜深人静,酒量浅的岚岚和老幺,各自抱着酒瓶子在客厅的沙发和地毯上睡得七仰八叉。李沛和山花洗漱后,躺在里屋的床上,山花问李沛,“想到答案了吗?”
李沛装傻道:“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