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胜前脚进系统室的门，李沛后脚就跟进来了。

目前系统室就两个工位上摆了电脑，足见眼下就两个工作人员，李沛进去正要关门，见张神童过来了，便等着他进了屋才把玻璃门关上，扭头去问李怀胜：“什么情况？”

李怀胜说：“陈总问我有没有兴趣做小王总的甲方。”

李沛比画了一个大拇指，“这谁能拒绝？”

“扯犊子！”张神童冷笑一声，“你以为李怀胜是你呢？说实话。”

李怀胜挠着头笑了笑，辞职之后又回到原单位，的确是一个挺尴尬的事情，但是他走的时间不怎么好，刚好是年末，再找一份旗鼓相当的工作有些难度，正月一出，老陈就主动找了李怀胜，希望他能回来帮自己做系统的方案，而老陈目前则兼着市场部的工作，联络所有的甲方爸爸，整合需求。

李怀胜道：“系统室的行政级别完全独立于研发部，所以陈总说他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系统是长衫通信的新东西，我觉得可以一展所长。”

“小伙子野心不小啊！”

李怀胜叹了口气，“但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更愿意回产品室接骆七的那一摊。”他说到这儿，哀怨地看着李沛，“我听说张总本来是想把骆七的工作交给你的，你拒绝了。”

李沛道：“人各有志。”

李怀胜点点头，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今年有热闹可看了！”张神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然后戳了戳李沛说，“你和小郑，真是一个都靠不住！”

“我起码干活了！”李沛说道，“小郑就是个废物啊！年后梁宇接了车间主任，小郑转去当个质量部的副部长，我就不明白了，外审员考不上就考不上呗！咱之前几任也不见多懂质量认证体系，他把活儿拿下来不就行了？”

“退休之后还能返聘的，高低都是个人物，尤其还是个女的，别小看人家。她对小郑严防死守，咱参与的几个涉外的项目、保密的项目，和对方接洽，她都是亲历亲为，傻小郑还觉得刚好不影响他打游戏。”

李沛一拍脑门，“老陈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个徒弟手里了。”

张神童瞅了一眼李沛，然后和李怀胜说：“去，你去忙你的！”

李怀胜眉头微蹙：“这儿是我办公室啊！”

“你不是要找超短波要东西吗？”

“行吧！”李怀胜点点头，“那我要多久合适？”

“赶紧！”张神童挥了挥手，示意李怀胜赶紧走，待办公室就剩李沛和张神童两个人的时候，张神童问李沛：“你和骆七到底怎么回事？”

“性格……不合？”

“敷衍我就没意思了吧！”张神童吐槽道，“我也不是非得弄明白你俩这八卦，问题是你俩现在说话的那个劲儿，说者无意，听者尴尬。刚才小王总给你压活儿，那摆明了是压骆七呢，骆七也接了，骆七肯定没问题，那问题就在你这儿了。”

“那就当在我这儿呗！”

“什么叫当啊？”张神童无语地问李沛，“你俩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没避着我和老陈，那现在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对，基本上你们都清楚，那也知道自从搭上骆七，我这个情绪起起伏伏的，就没正常过，我受不了，我想静静。”

“我听说小王总把孙总的侄子介绍给你了？”

“嗯。”

“你见了？”

“人没看上我。”李沛强调道。

“你就作吧！”张神童彻底无语了，站起身往外走，“我跟你说，骆七这儿，过了这个村……算了，未必过得去这个村，你俩早晚还得绑一块去。骆七离了你，他就活不了，你离了骆七是能活，问题是你就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我都不知道你俩给自己在这儿上什么难度！我还跟这儿瞎操心……”他说着，摇着头，内心大概在腹诽着自己非得上赶着来给李沛抬咖，真是贱啊！

“问题又没出在我这儿！”李沛嘀咕了一句，也觉得委屈。

李沛要出门，老陈刚好进来，瞥了一眼李沛在这儿：“你咋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