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这回事啦。事实上樱在我家实在帮了我大忙呢。”
……杂木林的那件事。
在那里的家伙如果真的是慎二的话,他就不可能与黑色的从者没有关系。
那么———最坏的情况的话,他有可能就是御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这样让樱回间桐家实在太危险了。
“?学长,到底怎么了————”
“樱,今天也住在我家吧。要换衣服的话用藤姐的好了。”
“咦————学、学长、这个、那个————”
“可以的话暂时就一直住在这里吧。当然,如果樱觉得麻烦的话要回去的话也可以。”
……呃。
果然还是太乱来了,突然叫人家住下来人家肯定会一时无法决定的。
“抱歉。说了让你为难的话,是我不好。”
卫宫士郎说着就低下了头想谢罪。
———这时。
“……好吧。那个,我就不客气了。”
伴随着咕噜咕噜煮着东西的锅子发出的声音,樱点了点头。
············
夜更深了。
晚饭之后,醒过来的saber在道场对卫宫士郎进行的体罚———虽然saber坚持说是战斗训练,但
怎么看都是欺负弱小———快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藤姐和樱已经到和室去了,看来今晚又是三个人一起睡。
“士郎……?怎么了。不回你的房间去吗?”
“嗯……?啊,要回去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Saber一件事情。”
“是你在意的事情吗?请说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事就没关系。”
“————————”
……要单刀直入的问吗。
Archer所说的事情。
没有自由的从者为了自由而追求圣杯。
这点Saber应该也是一样的,但那家伙却说她根本不追求自由。
“……Saber。你、需要圣杯吧。”
“———是。我的目的就是圣杯。为了这个我成为了英灵。这件事我以前应该已经说过了。”
“这我知道。但是,那是为了什么呢。只要得到了圣杯,从者即使没有御主也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上吧。那么———Saber得到圣杯后,还有想在这里做的事吗?”
“———不。得到圣杯之后,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不是这个时代的我不允许呆在这里的,更何况,我已经没有想做的事情了。”
坚定无比的眼瞳。
那里面没有虚伪也没有迷惑,也没有我多嘴的余地。
“———是吗。虽然我不明白Saber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我不会强求你说的。”
……那个,用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实在不符合Saber的形象,直到现在卫宫士郎才想起。
他连圣杯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他大概能想象得到,那一定不会是与这个金发少女相称的东西。
“——已经约定好了。我会让Saber拿到圣杯……现在,也只有相信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士郎。总觉得你回来以后就缺了一股锐气。”
“没有这样的事啦———哦,对了。Saber,关于今后的方针——”
Saber的表情突然改变。
真厉害啊,即使和藤姐她们相处得再怎么融洽也好,Saber就是Saber。
虽然不怎么想承认,但Archer说的没错,她的本质就是战斗。
“今天去了学校,知道了学校里有第三个御主……那个,在那里和远坂闹了点风波。遇到了很多事,为了找出潜伏在学校的御主与远坂结下了休战协定……”
卫宫士郎将今天一天的事像流水帐似地报告了出来。
刚开始认真听着的Saber,随着话题的进行——
总觉得,她在用不满地看着自己。
“……呃。Saber,你反对我和远坂合作吗?”
“不。士郎你没有魔术方面的知识,我赞成向凛学习一些。但是,像这样的事情最好能尽快告诉我。还有,可能的话先和我商量一下。”
Saber像是责备似地看着他。
……说得一点也没错,真是丢脸啊。
“那么,明天开始就和凛合作一起搜索学校吗?”
“应该是这个样子。发现什么异状的话我会呼唤你的,在这之前你就待命好了。”
“……唔。作为方针来说宽松了点,不过在士郎习惯战斗之前正好可以用来适应一下吧。现在的话,就先追寻在学校张开结界的御主吧。”
她点头了。
Saber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
“———确认一下。在打倒潜伏在学校里的御主后,和凛的休战协定就成为白纸一张,她就又变回敌人了。是这样子没错吧?“
Saber想要确实地确认。
哦,这个的话————
是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管怎么努力,事情终究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算到时他拒绝战斗远坂也会主动挑起战斗的吧。
到了那时———如果毫无抵抗地就被杀的话,一定会给远坂留下不舒服的回忆————
“……嗯。等打倒了潜伏在学校里的御主,就会和远坂恢复到敌人的关系。这样就不必再顾虑什么了吧,Saber。“
“好吧。你能理解这一点的话,我就再也没有意见了。和凛合作的话,士郎也能增长一些战斗经验了。“
那就这样了,Saber施了一礼就离开了。
“————————“
既然身为御主,就无法避免战斗。
……只要卫宫士郎能活下去,对决的时候一定会来临。
到时候的他———真的能像对Saber所说的那样,和远坂战斗吗————
············
————————在梦里看到了。
像是从流淌着血液的互相连系着的细小回路里,看见了无法触及的记忆。
这些,是别人的回忆吧。
至少不是属于自己的。
这是别人的故事。
从来不曾回忆起的,过去的……
从未曾试着回忆起的,遥远的……
甚至已经无法回忆起的,老旧的记忆。
——太迟了。
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改变那已成定局的契约的沉重枷锁。
那家伙,并不是想要什么。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其本质就不是个能忍耐的人吧。
无法忍耐身边有哭泣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受伤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将死之人。
要说理由的话,就只有这些。
就因为这点理由,那个家伙,想要帮助所能见到的所有的人。
那是多么的笨拙,连旁观的人都为之担心。
但最后却真的做到了,每一次都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即使保守的说,这也绝对要比获得幸福更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