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闻抓凶的过程还挺曲折的,纪家人先冤枉鄂公子是那下毒之人,后来鄂公子抽丝剥茧地找到了证据,衙门根据证据直接找出了凶手,鄂公子这才洗脱了冤屈。”
宝珠的语气里多少带了点对鄂君颜的崇拜之意,沐云书不难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剑拔弩张。
“那这案子怎么判的?”
宝珠努了努嘴:“奴婢听闻官府只是将那凶手给处置了,不过昨日早朝时,好些人一起参奏纪家结党营私,官家最恨拉帮结伙,纪家和七皇子都受到了处置,纪大人升为州牧的调令也取消了!”
闻言,沐云书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出了人命,官家却只取消了纪大人晋升的调令,纪家还真是极尽荣宠。
好在死的不是别人,是罪有应得的娄凤鸣!
不过君颜在参与党争之时竟还帮她除掉了一子,这确实让她很意外。
不知那个渴望逍遥自在的美少年,怎么就长了这样一颗满是黑芝麻馅儿的事业心。
宝珠没有注意到沐云书的出神,还处在得到娄凤鸣死讯的兴奋中。
这娄三爷与小姐的接触虽然不多,但他总是仗着许氏的宠爱,对小姐出言不逊,这样可恶的人死了才好!
“真想看看许氏他们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她失去最宝贝的儿子,女儿也要被处刑,估计快疯掉了吧!”宝珠兴奋地道。
沐云书当然也是高兴的,但她对这家人已经没有那么浓厚的兴趣了。
到了赴宴的时间,沐云书便将宝珠留下来看家,带着翠玉坐上马车朝梅园去了。
梅园并不是钱府所有,是可以向贵族提供宴会场地的场所。
梅园不小,大概十几亩的样子,水榭华庭如云,假山奇石罗列,叫人应接不暇。
主宴还没开始,侍者便引着沐云书来到了众夫人休息的地方。
厅堂里已经坐了许多人,个个穿着明艳华丽的衣裳,画着精致的妆容,均在含笑交流着。
作为宴会的主人,钱夫人自然在场,正与几位夫人说着闲话,便见一青衣女子走进了门。
她微微错愕,一时间没认出这位漂亮的娘子是哪家的。
丫鬟在她耳边提醒了一句,钱夫人这才恍然。
“是沐娘子啊,快来这边坐!”
她声音一落,好几人都朝沐云书的方向看了过来,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打量。
钱夫人生得颇为富态,皮肤白白的,看上去很容易亲近。
沐云书朝钱夫人见了一礼后走了过来,立即有一个小丫鬟搬了椅子,让沐云书坐到了钱夫人的身边。
钱夫人还没开口,她身边一位头戴水晶团冠的妇人便笑吟吟的看向沐云书。
“你就是沐娘子?样貌也算出挑了!”
这位夫人的话让沐云书有些不舒服,哪有人上来就品头论足的。
妇人可能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言,用团扇遮住嘴笑了笑,转了话题:
“听说你不是京城人?现在就自己留在京城么?”
沐云书回道:“我兄长也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