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夫人她们虽然不舍沐云书离开,但想起沐家的公子没两日就要参加乡试了,沐云书定是忙得很,便没有太客气的挽留。
听下人说前面的客人刚走,几位夫人就带着沐云书去与墨老夫人辞行。
只不过出了垂花门没多久,正巧碰见了从客院那边出来的裴夫人母女。
裴夫人不太喜欢跟这些武将夫人打交道,觉着她们粗鄙,带着裴淸怜简单与几人见了礼,没有说几句话便离开了。
等裴夫人走远,墨四夫人用袖子遮住了鼻子,眉头都打成了一个结儿。
“这裴夫人身上是熏了二斤香么?呛得我头痛!还有,你看她瞧咱们是什么眼神?!好像咱们入不得她的眼似的!”
沐云书问道:“裴夫人?可是去宜山为百姓治病的那位裴太医的妻女?”
“没错,正是!”
见沐云书不认识裴家母女,墨四夫人忍不住八卦道:
“云书也听说了那位裴姑娘吧?就是大家都在传的那位京城第一美人儿!她父亲就是太医院左院判裴太医,兄长是皇城卫副指挥使,家世倒也说不上多出众,但这位姑娘自己很争气,拜在了鹤林吴老神医门下,成了吴老神医唯一的弟子,听闻吴老神医还将吴家针法都传给了她!
说着,她感慨的咂了咂舌:“咱们的六殿下和九殿下都心仪这位姑娘,这裴姑娘也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却迟迟未嫁人,也不知道以后会花落谁家……”
墨二夫人见四弟妹说得兴起,不由拉了拉她的衣袖,摇头道:
“好了,你忘了干娘说过,祸从口出,少说几句别人家的事!”
墨四夫人吐了吐舌头,“我又没跟别人说,咱们一家人怕什么!再说,我又没说瞎话!”
听墨四夫人说她们是一家人,沐云书嘴角不由挽起了一丝笑意。
她倒是不关心谁喜欢这位裴姑娘,她在意的是吴老神医亲传弟子一说。
吴婶说吴老神医没有收过弟子的,相较于陌生的裴姑娘,她当然更加相信共患过难的吴婶。
沐云书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为了吴婶和非衣的安全,也许她回去该问一问裴家的事情。
裴淸怜出了镇国公府,同样满怀心事地回身望了一眼,低声对裴夫人问道:
“娘,几位墨夫人身边的那位是哪家的姑娘?”
裴夫人除了专研如何笼络夫君的心,对其他事都不怎么上心,拿出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不在意地道:
“没见过,怕是来国公府打秋风的远亲吧!”
兰月低声对裴淸怜道:“依奴婢看,可能是墨老夫人给小公爷寻的妾室也说不定,那个昭庆公主可能入不得小公爷的眼,老夫人总要对小公爷弥补一二!”
“打秋风的?”
裴淸怜觉得不太像,那样的气质,怎么会是来打秋风的呢?
不过小公爷定亲消息一出,好多人家想将自己家的庶女嫁入镇国公府为妾倒是真的。
这姑娘她从前没有见过,也许真的是那几位夫人的远房亲戚。
得出这个结论后她不由摇了摇头,这些个女子,费尽心思只为一个妾室的位置,还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