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忙应了声“是”,出门引着裴淸怜走进了殿中。
进门后,裴淸怜便端正地给景德帝行了一礼。
她眉宇间锁着一分凝重,看似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但却没有急躁地开口,景德帝见状便询问道:
“裴女官来寻朕何事?”
裴淸怜闻言,才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对景德帝道:
“官家,是关于猫草丸的事情,之前被医士丢掉的猫草丸是被九殿下拾走了,近日我们才找回这猫草丸,所以臣女特来向官家禀报这事!”
“哦!”
景德帝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盯着裴淸怜道:“那你们可曾查看了?这猫草丸是否有问题?”
景德帝的眼神晦暗不明,看得裴淸怜竟莫名紧张起来。
她紧紧捏了捏手中的瓷瓶,似乎在犹豫要怎么开口,殿中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景德帝的目光也是越来越沉,他在想,若裴淸怜是来污蔑昭庆的,他要如何处置她?
半晌后裴淸怜竟然缓缓跪在了地面上,略扬着下巴回道:
“回官家,这猫草丸……没有任何问题,的确如昭庆殿下所说,是小麦草混合了晾干的肉类,这些东西不会叫猫儿上瘾,雪烟会出现那些症状,与猫草丸无关!是臣女推测有误,请官家责罚!”
听了这话,景德帝捏着扳指的手缓缓松开了。
裴女官并没有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而说谎,看来这姑娘只是有些较真而已。
“你们是何时找到的这猫草丸?为何现在才过来禀报?”景德帝沉声询问。
裴淸怜眼里流露出了几分为难,最后双手伏地,将额头抵在手背上,说道:
“是……是臣女要多查几次,才肯将这猫草丸拿到御前来,这才耽搁了,官家,此事与旁人无关,臣女愿一力承担责罚!”
景德帝敛眉摸了一下胡子,“可是有人阻拦你将这猫草丸拿出来?”
闻言,裴淸怜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和惊慌,好像谎话被大人揭穿的小孩子。
“没有的……官家,真的是臣女的过失!”
见裴淸怜这个反应,景德帝已经在猜测,那阻拦裴淸怜将猫草丸拿出来的人,就是何太医那个老油条!
宫里的人若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这何太医总是不在,以为他看不出他的心思,人心,最怕日久!
他沉声道:“这太医院真是越来越乌糟了!过些日子是药行正店审核,太医院的御医也该一起好好审核一遍!那些混吃等死的,全该革职查办!”
听裴淸怜说猫草丸无事时,景德帝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便也就没有再责骂她。
“得了,你还年轻,难免有出错的时候,不过以后不可再妄下论断,若再有下次,不管你是谁的女儿,谁的徒弟,朕都不会再姑息了!”
这些算不得责备的话,听到裴淸怜耳中却极为刺耳,她不该承受这些的,官家定是没有之前那么看重她了,她必须要改变自己在官家心中的形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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