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书摇了摇头,“这文章是修逸写的。”
“修逸?是你收养的孩子?他今年多大?”景德帝压抑着心中的惊讶,问道。
“今年九岁。”
“九岁?”景德帝心中的惊讶转为了震惊,就算能写出这般有见地的文章,实在难得!
他的皇长孙也八九岁了,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在园子里扑蝴蝶吧!他的皇长孙要是有这点本事,他没准会看在孙子的面子上,立老三为太子!
景德帝心中有些激动,对沐云书道:“好好教他们,万不能成了方仲永!”
话虽然简单,却足以听出景德帝对修逸的期待。
放下策论,景德帝又走到了另一个桌案边,桌案上放着医书和手札,手札上写的是一些观察记录,记录了植物和动物的生长变化,很是有趣。
这手札上的字与刚刚那副字比起来逊色了不少,景德帝舒了口气,觉着九岁孩子能写出这样的字也算不错了,怎能个个都那么妖孽!
看完了手札,他又好奇地拿起了一旁的木头小人,不知道碰到了何处,那小人的“肚子”竟忽地打开了,从里面射出了一根木棍。
景德帝一惊,差点将那小人丢掉,发现射出来的木棍并没有危险,他急跳的心才平缓了下来。
但这木棍换成银针,触碰到机关的人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拿着那木人,他转头对沐云书道:“你别告诉朕,这些小玩意也是那几个孩子做出来的!”
沐云书脸上的骄傲是不加掩饰的,点头道:“没错,都是他们自己鼓弄出来的!”
景德帝挑了挑眉,她觉着这女儿没有实事求是,孩子们可能动了手,不过大部分应该是先生帮忙做的。
济民堂的先生倒是不错,留在济民堂有些屈才了!
虽然觉着沐云书的话言过其实,但景德帝也没有拆女儿的台,谁还没点虚荣心呢!
将木偶放下,景德帝走到剩下的两张桌案边,发现其中一张桌案被做成了小型沙盘,沙盘上似乎是两军在对战,景德帝竟在这小小的沙盘里,看到了颇为成熟的部署。
而另一张书案与其他都不一样,上面放着不少零嘴,还有一个大大的瓷罐。
景德帝拿起瓷罐轻轻摇了一下,里面响起了清脆的“当当”声,他挑眉问道:“是铜板?一个小娃娃竟有这么多铜板?”
他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沐云书道:“你给他们这么多银钱,他们就不知节俭了,孩子不能过分娇宠,会将他们宠坏的!”
沐云书摇头道:“这铜板不是儿臣给他们的,是小修齐自己赚的!”
“自己赚的?”
景德帝失笑,八九岁的孩子若都能赚这么多铜板,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吃苦受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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