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把银子都捐出去了!”
这些竟都是刑公公将自己的俸禄捐献出去的票根,前些年的银子都是捐到了官办的惠民署,后面分出了一些捐给了济民堂。
从金额上看,刑公公几乎一分银子都没有给自己留,他年复一年的做着这样的善事居然无人知晓,景德帝怎能不震惊!
海公公心中也不是滋味,叹道:“官家,刑公公房里的那些书,都是经书,老奴与刑公公共事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他信佛的!”
海公公真的很感慨,有些人信佛,恨不得让天下人知晓,而刑公公的信仰,只信给他自己!
这些东西的确让景德帝很惊讶,但他还是锁紧眉头看向沐云书道:
“你是想让朕知晓刑才良信佛,所以不会做出那等寡廉鲜耻之事?幼稚,这点证据,没有半分说服力!”
景德帝叹了口气,虽然昭庆一次又一次给他惊喜,可她终究还是对她的期望太高了!
正想挥手让海公公拿着东西退下,却听沐云书道:
“父皇别急,儿臣还查到了别的线索!”
“别的线索?”景德帝又将刑公公的东西看了一遍,问道:“什么线索?”
“父皇请看,这是刑公公的日录册,这些册子,清晰的记录了刑公公这些年每日所做之事!”
景德帝拿起两本随手翻了一下,果然是刑公公的日录册,清晰详细,一看便知刑公公是个规矩到有些刻板的人。
景德帝转了转扳指,神情并未轻松下来:“即便有这些,也不足以证明他的清白,谁会把不堪的事情写下来给人留作把柄!”
沐云书不徐不疾地道:“父皇,问题并不是出在刑公公记录下来的事情,而是出在刑公公未记录的事!”
“未记录的事?”
景德帝狐疑地又将那些册子翻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瞪了一眼沐云书道:
“你这丫头,故弄什么玄虚,不会将事情一口气说完?”
沐云书心中无奈,父皇若没有一再打断她,她早已经说清楚了!
“父皇,您也瞧见了,刑公公做事从不打破自己的规律,每件事都要按照计划来,就连日录也从未间断过!”
景德帝道:“那又如何?有些人越是看似古板,内里越是不堪!”
“儿臣不是在评价刑公公的为人,只是说他的这个习惯,这些日录从他入宫后开始记录,从没有间断过,可儿臣还是发现其中少了两日!”
沐云书翻到有问题的地方,呈道景德帝面前:
“刑公公受罚、生病都没有间断过的日录,儿臣不解,这两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刑公公打破了自己的规矩,没有如常的记录日录,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沐云书之所以提出搜查刑公公的房间,的确是因听常嬷嬷提起过,刑公公有记录日录地习惯。
不管能否在日录里查出线索,总会让幕后之人生出害怕的心思,出来探听,到时候,只需顺藤摸瓜即可。
景德帝同意了她的提议,并给了她权利去搜查,出乎沐云书意料的是,她竟真的在日录里找到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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