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浩与老大关系不错,也十分敬重皇后,他起身,应是想为皇后求情!
于是他朝江浩点了点头,温声道:“江爱卿起来说话!”
可江浩却没有动,抱在一起的拳头已经鼓起了几根青筋,然后咬着牙朝景德帝拜了一拜,才道:
“微臣……要状告皇后娘娘……纵容外甥女毒害婆母!”
江浩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地在周围将士们的耳中炸响,皇后毒害皇子还不够,竟还纵容外甥女谋害婆母?她平时的宽和矜重看来都是装出来的!
女席这边的孟萱母女瞬间就傻了眼,怎么会?江浩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突然自揭家丑?
孟萱忽地想起了沐云书在回廊里所说的话,那个会将她们丑事揭露出去的不是旁人,竟然就是江浩!
她以为江浩宁愿被雪藏也一直站在皇后这一边,定然是惧怕皇后姨母的,所以她拿皇后给江浩施压,以婆母的性命作要挟,便以为捏住了江浩的七寸,怎能想到他竟然会与她鱼死网破!
她恐慌地站起了身,一着急将桌案上的杯盘撞得“叮当”作响,她也顾不得去管那些杯盘,急道:
“夫君,你在说什么,妾身何时毒害过婆母?你莫要听信别人挑拨咱们夫妇感情的谗言啊!”
“你休要再狡辩,你自己做下了什么丑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到孟萱那让他恶心的声音,江浩头也未回,只继续对景德帝道:
“官家,微臣随国公爷在外征战,这女人不甘寂寞,竟在京城与人珠胎暗结!她怕我母亲知晓,竟然在微臣母亲的药中动了手脚,害微臣的母亲险些失明!因知道臣要返回京城,纸里包不住火,她再次给臣的母亲下毒,还说那毒药是皇后娘娘给她的,普通大夫诊不出也治不好,要挟臣若将她的丑事宣扬出去,就要了臣母亲的命!微臣已经抓住了被孟氏买通的一个下人,官家若是不信,可以将那婆子押过来审问!”
这件事官家知晓,旁人却是不知晓的,左老王妃听了这话愤怒地将面前的汤碗砸在了地上,沉声道:
“为遮掩与人私通的丑事,居然要毒瞎婆母,这世上怎有如此恶毒的女子?官家,方锦音那毒妇纵容外甥女毒害婆母,罪大恶极,只废了她不足以平民愤,这就赐她三尺白绫吧!”
听母妃居然要他杀了锦音,景德帝眉心都打成了一个结儿。
他想帮皇后澄清两句,但想到开宴前,墨知许向他禀报的那些事,话又咽回了口中。
就在景德帝扭着扳指一言不发地看着众人时,江浩再次抬起头看向景德帝道:
“官家,除了孟氏毒害家母一事,臣……还有一事要禀!”
景德帝知道这才是今日的重头戏,盯着江浩淡淡吐出一个字:“说!”
江浩握了握拳,手心里已经是一片黏腻,深吸了一口气,道:
“是……有关大殿下之事!”
“大殿下”这三个字已经许久没有人当众提起过了,听到这三个字,众人的表情越发震惊起来。
“萧丰益的事?”景德帝目光沉了沉,盯着江浩道:“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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