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去查!”
娄珏的事虽然影响了沐云书的心情,但大哥顺利考试归来,她还是很高兴的。
晚饭用的很的丰盛,每人都给沐乐驰填了一道他喜欢的菜,沐乐驰其实熬了几日没什么胃口,但不想扫家人的兴,把肚子吃到与修齐一样鼓溜溜的才停下来。
众人知道沐乐驰很累,用过饭后便将他送回去休息了,返回自己的院子时,沐云书走得很慢。
翠玉了解自家主子,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这样。
翠玉害怕这样会把沐云书闷坏,快步走到了沐云书的身侧,轻声道:
“主儿,还在想娄四郎的事?其实……您没必要管的,奴婢说句不中听的,您管他也许会给您自己带来麻烦!”
沐云书站在了池边的亭子里,倚在美人靠上看着池子里的鱼。
“翠玉,你可还记得我刚入娄家时,许氏给我立规矩,要在佛堂里给家人抄经祈福,结果我不小心将一个汉白玉的观音像打碎了!”
翠玉想起了那件事,满脸愤然地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许氏竟说那观音像是提拔二爷的老师送的,若知道娄家如此作践这么名贵的礼物,定会以为娄家不屑这礼物,之后给娄家穿小鞋儿!她因此叫您拿出半数的嫁妆要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观音像回来!”
“我当时刚入娄府,还不清楚娄家人的性子,以为真的是自己闯的祸,内疚的要命……”
沐云书说这话时,漂亮的瞳仁里又涌起了浓浓乌云,好似天边被遮住了光的月。
可很快,微风便将云吹散了,又倾泻下一池的银光。
“是阿珏站出来说那观音像原来就是碎掉重新粘起来的,还有将我绊倒的桌子也被人移动过,我这才知晓,是有人故意害我打碎了那观音像!”
后来许氏抓了庶女娄晴来顶包,她刚入娄府,还不知娄家人早存了掏空她的心思,没有跟一个孩子计较。
可这之后,她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娄珏,再见面时,小娄珏已是快要病死了……
沐云书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你们一直觉得我很照顾他,其实我知道那孩子一直在默默的帮我,他帮我的时候,从未考虑过后果,若连我也弃他不顾,岂不叫他寒心!”
翠玉明白主子的想法,她从泥潭里挣扎出来,就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努力上岸的人会溺毙在沼泽中。
翠玉叹了口气:“主子,我知道您可怜娄四郎,可人赃并获,就算您帮忙求到官家那里,官家也不会饶过娄四郎的!”
“那纸条不可能是阿珏准备的!”
沐云书毫不迟疑地否定道:“童辉说纸条被缝在衣襟里,考场中不能带利器,他想拿出纸条要撕开衣衫,怎么可能避过巡视的考官!”
翠玉一怔:“您是说有人陷害娄四郎?可谁会有机会将纸条缝进他的衣襟里呀!莫非是娄家的三叔公他们?可娄珏落榜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奴婢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是啊,事情越不合理,背后牵扯的事情可能就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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