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余月羲安抚住后,大长公主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褪去衣衫倚在榻上,后面很快就跟上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丫鬟。
丫鬟走上前将大长公主的绣鞋脱了下来,将她的玉足放在手心中按揉。
后面的婢女见状纷纷退出了屋子,顺便将门带上了。
其实不关门也没什么,这是公主府,闲杂人不敢闯进来,但丫鬟还是习惯性将门都关紧了。
大长公主将一颗葡萄放进口中,甜丝丝的味道将心中的烦闷驱走了不少,随后她才伸着玉足挑起了丫鬟的下巴。
勾了一下嘴角,她道:“萧环山这两次送来的人,真是越来越不济了!”
那“丫鬟”吓得将额头抵在地面上,“污了殿下的眼,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可不及他样貌秀美,大长公主收回了脚,点了点床榻。
“你倒是比前头的那个乖巧识趣!上了这榻,可知以后是谁的人?”
“丫鬟”抬起头,只思索了一瞬便答道:
“自然是殿下您的人!不,奴才是您的狗,您叫奴才咬谁奴才就会咬谁,绝不会犹豫半分!”
大长公主高兴地哈哈笑了起来,心情终于是舒畅了不少。
看着从地上一点点爬过来的“丫鬟”,她抬手拍了拍丫鬟的脸颊。
“听话是好事,还得有点本事,本宫可以给你高官厚禄,但也要你自己争气能留的住!看你那几位‘前辈’便知道了,有本事的风生水起,没本事的么……只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丫鬟自然知晓“风生水起”的人是谁,想到那些人现在有多么神气,他的心就变得火热起来。
将大长公主的衣带拉开,他在大长公主的耳边轻声道:
“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尽心竭力!”
“竭力”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让大长公主身子都颤了一下……
次日清晨,丫鬟才从大长公主府离开,出门上了一辆马车。
上了车后,他很快就将衣裙换掉,穿上了马车里早就准备好的儒衫。
随后,他疲惫地依靠在车厢上,喝了一碗丫鬟递过来的枸杞茶。
那丫鬟低声道:“辛苦十七公子了,这就回去给王爷复命吧!”
鄂十七郎歇了一会儿,点头道:“走吧!”
马车很快来到了汕王府,鄂十七从后门下了马车,随着丫鬟进了王府,转过回廊就来到了萧环山的书房。
见十七郎进门,萧环山忙上前一步笑道:“怎样?姑姑可还因那事没办成而生本王的气?”
鄂十七摇头道:“哪会,殿下说是她手下的人没搞清情况,就把事情传到了王爷这里,殿下怎会与王爷因这点小事伤了情分!殿下一直是看好您的,从前只是表面向着祁王殿下,若非如此,也不会将贤妃的胃口养大,给您制造机会!”
闻言,汕王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的生母只是一个小宫婢,早早就过世了,虽然费尽心思认下鄂妃娘娘为母妃,但鄂妃性格怪异,跋扈不好接近,他始终与这母妃的关系差着一点。
好在他那便宜外祖是个有野心的,给他提供了不少帮助。
他只要再得到大长公主的支持,之后的路自会更加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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