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挣扎不开,气得肺子如同风箱一样呼呼作响。
“裴……文硕,你……你给本王喝了什么,你跟母妃到底什么关系?”
“我是您的女婿,老王妃自然是小婿的祖母!”裴文硕淡淡道。
睿亲王痴痴地笑了起来:祖母?裴文硕能唤出这两个字,真是比他还无耻!
他应该想到的,娶了他的女儿,裴文硕才更方便与她母妃见面!
就像当年母妃故意犯错,然后让他们被罚去山里,方便她与她的相好私会!
那些年他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成日担心母亲的丑事被父王发现,过得战战兢兢。
一边庆幸被罚去山里的人是他不是皇兄,一边又恨皇兄可以什么都不知道,轻轻松松的活着!
后来,他甚至觉着每个成了亲的妇人都是肮脏的,都是吃着盘里的,看着锅里的。
他痛恨他们的方式就是把这些女子诓骗到手中,然后把他们像用过的抹布一样抛弃!
可是啊,他对自己最痛恨的女人却是无可奈何!
“皇兄……不是本王,母妃……休想摆布……”
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睿亲王便昏死了过去!
裴淸怜心中终于生出了一丝紧张,她看向兄长道:
“大哥,等事情过去,王爷向官家告发我们怎么办?”
裴文硕将药碗扔到托盘上,用帷幔擦了一下洒到了自己手上的汤汁,冷笑道:
“怕什么?老王妃会让他说出去么?”
睿亲王不满老王妃这么多年,也只能用胡作非为来发泄心中不满,他还能做些什么!
“办好你的事,旁的莫要多管!”
甩开弄脏的帷幔,裴文硕大步踏出了大殿。
……
沐云书离开睿亲王府后,在她身边保护她的童辉低声抱怨道:
“早闻睿亲王品性不端,不想他身为王爷,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置我大奉尊严都不顾,他怎担得起百姓供养!还有左老王妃,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用各种手段来要挟官家,这些年来也着实为难官家了!”
含冤入狱之事其实在童辉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他那时只觉得官家糊涂,怎能那么轻易被人蛊惑!
如今在昭庆殿下身边呆久了,才越发感受到政治的黑暗,有的时候不论对错,只论谁的手腕更粗!
官家被各种势力掣肘,能坚持选择对百姓有益的这条路,真的难能可贵。
当然,最难能可贵的是大奉有昭庆殿下和小公爷,是她们在极力地为官家扫清了那些赃私狼籍,才给大奉寻出了一条明路!
回头见殿下还在努力盘算如何让大奉赢下比试,童辉握紧缰绳道:
“殿下,不然,老童偷偷潜入番馆,把那个狗屁棋圣给宰了吧!”
沐云书闻言抬起了头,无奈道:“这不成,比试在即,对方的人却无端惨死,你做的再隐蔽,咱们大奉也逃脱不了嫌疑!”
童辉想不到办法又帮不上忙,急得抓心挠肝的:“那可怎么办?后日就要比试了,现在还没有找到能与棋圣一较高下之人!”
沐云书并没有回答童辉的话,而是蹙眉问道:
“童大哥,你刚刚可觉察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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