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昌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可观棋的态度怎么还是这么冷冰冰,硬邦邦的!难道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耐着性子皱眉道:“我家公子马上要与钱姑娘成婚了,小凝姑娘还想闹什么?她难道还不明白,不管她如何发脾气,都改变不了什么,只会把她自己气得病倒!”
观棋不解地看向万昌:“谁说我家姑娘生病了,你在胡说什么?”
“你就休要隐瞒了,萧姑娘若没有因难过而病倒,她知道我家公子要成亲,怎会忍住不去见我家公子?”
万昌撇了撇嘴,语气满是笃定。
观棋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怒道:“我家小姐已经与谢怀远割袍断义,谢怀远娶不娶妻,与我家小姐何干!为他生病,谢怀远也配,他可真会白日做梦!”
万昌拧紧眉头,一副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们怎么还这般嘴硬的表情,无奈道:
“好了观棋,我能过来,就是我家公子再给小凝姑娘台阶下,再固执下去,小心收不了场!今儿我先把这些草药拿走,把公子和钱姑娘的婚宴办妥才是正事!你叫萧姑娘也别着急,我家公子怎么可能不要她!只要她听话,还是我家公子心尖上的人,我家公子做的一切,可都是在为她做打算!”
观棋气结,见过不要脸的,谢怀远主仆这般不要脸的还真是投一份儿!
她实在不想再跟万昌废话,扯住了万昌的衣裳,一把便将他的头按到了一旁的水缸里,怒道:
“让我瞧瞧你这脸上盖了多少灰,怎能这般厚颜无耻!我家小姐在路上好心救了你家公子性命,竟救出个白眼狼来,那些野狗怎就没把你们这两个畜生给吃了!”
万昌猝不及防被按在水缸里,慌得一个劲扑腾,刚挣扎着站起身,腿窝便被观棋踹了一脚,又跌回到水缸里去。
观棋按住万昌的脖子继续骂道:
“我们家小姐用得着那姓谢的帮她打算?你们一路上衣食住行,哪一项不是沾了我们小姐的光!如今竟还想偷我家小姐的草药娶妻,骂你们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万昌什么时候被一个姑娘这般咒骂过,找到平衡站起身后,便要抬脚朝观棋踹过去。
黑脸汉子见状立即冲了上来,他将观棋护在身后,抬脚就踹在了万昌的肚子上,让他整个人直接飞坐进了水缸里。
万昌惨嚎了一声,骂道:“观棋,你这个臭娘们儿,你装什么装!你家小姐就是看中了我家公子,这一路上才会这般殷勤相帮!他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医女,不会还想嫁我家公子做正妻吧?我跟你说,你们闹也没用,我们公子出身名门,怎么可能娶一个医女做正妻!公子能给她妾的名分,她就该烧高香了!”
万昌一边怒骂,一边挣扎着想从水缸里爬出来。观棋听他满嘴喷粪,气得抬脚踹在水缸上,让万昌跟着水缸打了好几个滚。
直到滚到一块大石前,水缸才被卡住,万昌的头磕在了大石上,顿时鼓起一个大包。
即便万昌的样子很是狼狈,可观棋由不解气,舀了一盆花粪就泼在了万昌脸上,骂道:
“癞蛤蟆跳上桌,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家小姐救治过的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从没见过哪个像你们这般不要脸的!还想娶我们小姐为妾,想屁吃呢!”
这万昌逼自己又飙了脏话,观棋更是恨到了极点,忍不住又舀了两盆花粪泼了上去。
“你们和钱家蟑螂配老鼠,我们管不着,我再说一遍,我家姑娘跟谢怀远半点关系都没有,再往我家小姐身上泼脏水,就不是让你吃花粪这么简单了!”
说罢,观棋看着黑脸男人道:“把这混账东西给我踹远些,决不能让他再靠近花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