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异于打了李素琴的脸。
李素琴只觉喉头卡了口痰,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既是旧疾,怎么不早说?
在她和蒋邑明吵得火热的时候横插一脚,倒显得她里外不是人了!
可……对方是谢家。
她讪笑着想圆场,救护车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眼看谢瑾泉要被抬走,她急忙道:“我也去照顾我的乖孙婿!”
“李老夫人,”谢孟转身露出职业化的微笑:“你们先回去吧,瑾泉我们照顾就好。”
周念梨赶紧道:“谢伯父,让我陪着瑾泉吧,我可以照顾他!”
“今天你们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丢下这句话,谢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谢家人的背影,周念梨脸色倏然恶毒。
“奶奶!”她压低声音,其中的暴躁却清晰可闻:“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李素琴蠕动着嘴唇:“我……”
“如果还想搭上谢家,就收起你那副泼妇模样!”气愤的周念梨丢下心里话,追了上去。
眼见救护车疾驰而去,她想也不想,开车去追。
不曾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上了蒋邑明的车——姜练。
蒋邑明有些意外:“小练?”
姜练脸色难看:“三哥,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这件事儿跟你没关系,”蒋邑明道:“你还是回去吧。”
“谢瑾泉在豢养邪物,”姜练道:“三哥,我必须去看看。”
蒋邑明呼吸一滞,立刻发动车子。
医院。
医生有些心虚:“病人各项指标正常,很健康。”
虽然吐了血,还昏迷不醒。
谢家人并不意外,只要求将谢瑾泉推到病房静养。
“蒋先生,请回吧,”谢孟神色淡淡:“瑾泉只是累了,需要休息。请放心,我们不会追究朝霞楼的责任。”
蒋邑明看了眼身侧姜练,鼓足勇气开口道:“他得病了。”
谢孟唇角微勾:“医生说了,他很健康。”
“那是假象,他活不久了。”
谢孟眉头微皱:“蒋先生,慎言。”
蒋邑明咽了咽口水:“豢养邪物,不会有好下场。”
谢孟眼神瞬变,如尖刀般犀利冰冷:“蒋先生,慎言!”
蒋邑明虽有些成就,到底年轻。
在谢家上任掌权人气场的压制下,竟有些磕巴。
他磕磕绊绊道:“我认识一位大师,也许她能帮到谢少。”
谢孟冷哼一声。
这些年来为了医治瑾泉,他找过不少有名的、功力深厚的大师。
可没一个能治得了瑾泉身上的东西。
小小平城,能有什么遗珠?
刚要赶客,谢老太太颤步上前,拉住了蒋邑明:“请!快请!”
“妈!”谢孟沉声:“我们这些年受的诓骗还少么?”
谢老太太泪眼婆娑:“再信一次,就一次!”
“试试吧,”谢老爷子也道:“试试也没什么损失的。”
谢孟动了动嘴唇,还要说什么。
蒋邑明赶忙插嘴:“谢少身上有邪物,就是她告诉我的。”
“真的?”谢老太太不由激动:“快,赶快把大师请来!”
谢孟亦是愕然。
面具能挡住一切灵、邪,自从瑾泉戴上,鲜有人能窥得其中的秘密。
可现在,竟被人轻易看穿?
他心情迫切,声音却有些嘶哑:“快请。”
却在下一秒,见蒋邑明带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这位就是我说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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