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真正的受害者只有老鼠蛆虫。

“你累了，先吃点东西吧。晚些时候，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

夏琳能问出刚刚那句话，夏瑶就知道这姑娘肯定在胡思乱想。但今天的信息量对于夏琳来说已经足够大了，夏瑶不想在车上再刺激夏琳。人类是需要安全感的动物，她想等到一个稍微放松些的地方再告诉她所有的事情。

两人身上都贴着粘腻的衣物，蓬头垢面地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心的环境。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全然没有来时的欢快气氛。

车驶进了最近的一个镇，夏瑶把车停好，顶着其他人投来的奇怪目光，随便在地摊上买了两套衣服。接着带夏琳进酒店开了个房间。

她实在受不了自己脏兮兮的样子，先冲进浴室洗了个澡，换好了衣服，没吹头发就下楼买吃的去了。

等她带着一盒糕点和两瓶饮料回来时，夏琳已经洗好坐在床上了。

夏瑶关上门，打开了糕点盒，给夏琳递了过去。

“饿坏了吧，先垫两口……”

夏琳没接，一把揽过夏瑶，把脸贴了上去。

她其实真的有很多想问，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只得把所有的委屈、痛苦、喜悦、悲愤，全部化为一腔热血，往夏瑶身上撒去。

夏瑶像是被一块棉花糖击中。

软绵绵的，甜丝丝的。

半晌，夏琳才放开她，坐回了自己的床上，嘴角还残留着余温。

“抱歉。”

她不再抬眼看夏瑶，眼里只剩下了悲伤。

在可能就此分开的情况下，她总要做些什么。

不论是夏瑶要走，还是自己接受不了想要逃离。

这一下把夏瑶卡宕机了。

手上的糕点也滑落到床上，弄脏了床单。

酒店的墙上挂着一座老式钟，发出的咔咔声很响。能让两人清楚地数清时间溜走了几秒。

夏瑶不知道要作何反应，只能装作无事发生。她捡起床上七零八落的糕点，丢进了垃圾桶。

“我再去买……”

“不用了，我不饿。”

夏琳不再胆怯，重新把目光投向夏瑶，看上去一副做好准备的样子。

“好吧。”

夏瑶也坐到了床上，避开了刚刚被奶油弄脏的地方，面对着夏琳。

“战区是幌子，这点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嗯。”

这会夏琳的情绪看上去很稳定，反而让夏瑶有些不安。

她不太会安慰人，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自己和暴徒撇清关系，至少让夏琳有个信任、可以诉苦的人。

“怪我，我从没和你说过关于我的任何事。除了关于魔女的那部分。”

“现在想来，能够两次进出贝德屿，的确很可疑，你要是怀疑我是暴徒或是背后谋划的人也无可厚非。”

“但我不是，我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还没解释清楚，不过听到夏瑶这么说，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稍微安心了一些。夏瑶能明显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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